“……”
他迟疑片刻,“你呢?你小时候被我打得眼泪鼻涕横流,说我是这个世界上最烂的烂人,跟我去瑞士也天天咒我,恨我恨得每天都咒我死,你有想过跟我结婚吗?”
“我说的是,如果没有我提议你帮你家的事。”
她晃神,不知道怎麽回答。
下一秒,腰间被箍得发疼,整个人被他抱着坐到了桌上。
而浴袍下,什麽也没有。
只需一条腿顶开,便毫无保留。
她颤抖着肩膀,也不知道是哭还是难受,眼泪直挺挺的往下流,灼热的热泪滚进他的掌心,他轻轻擦拭着她的眼泪,哄着,越哄,她的眼泪就愈发的多,很快就浸湿整个掌心,他只能停下,亲吻她的额头,“好了,不哭了,都进去了。”
他难得温柔,等她适应。
等了大约几分钟。
等到两人都汗津津,浑身发热。
他才开始发力。
但这样强势的发力,她根本禁不住,细嫩的双臂死死的搂住他的脖颈,本以为这样能好受些,可在黑暗中,视力弱化,听觉和感官就会被无限的放大,这样的搂抱只会让她觉得自己跟一头被摁在砧板上的鱼没区别。
太难受了。
难受得快要昏厥。
她勉为其难的松开手,往桌子後面退,退了没两步,就被他一把抓住胳膊捞了回来。
“别逃……”他声音嘶哑,“再忍一会。”
“我快好了。”
“不,陆祈宁……”她咬着唇,“我不行了。”
“忍忍。”
话音落下,梁西月只觉得自己眼前黑暗的场景突然变得五光十色,好像有无数的烟花在绽放,一簇一簇,各种颜色,到最後那些烟花都变成了满天的白光,随後整个人毫无知觉的往後倒,被陆祈宁一手捞住。
天旋地转间,她被他抱到了床上。
不知道有过几次,只记得床单被整得没法睡,到了後半夜他抱着她去隔壁睡。
这是两人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同床共枕,以往睡惯了一个人的大床,突然身边多了个人,竟也不觉得难受,她瘦得像一只小猫,蜷缩在他怀中,纤长浓密的睫毛上都是泪水,两只纤弱的胳膊就这麽随意的搭放在他的身上,静静酣睡。
陆祈宁没多少睡意,仍然激动得睡不着。
漆黑的夜里,猩红的火苗在晃动,他的大掌握在她细软的腰间,连续抽了十几根烟,才有些困意。
摁灭了猩红烟头,抱着她入眠。
两人昏睡到第二天下午,梁西月率先苏醒,入眼的就是陆祈宁深邃的五官,往下走,是他坚硬的胸膛和腹肌,她记得,这里和这里都沾染她的汗,手指再往下,就被他扼住了手腕。
即便如此。
她还是偷看了一眼。
就一眼,惊得合不拢嘴。
难怪疼成这样。
真壮观。
她的小动作被陆祈宁看在眼里,他擡手张开虎口捏住她的脸颊,轻轻一挤,她两颊的肉就往中间走,红唇被挤得嘟起,“看什麽?”
“没看什麽,松开!”
“不松!”
梁西月气急败坏,反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啪”的一声,清脆无比。
两人都愣住了。
陆祈宁擡手摸了摸自己的侧脸,“看来还有点力气,打得挺疼。”
梁西月悻悻收回手,她只是想挣扎,哪想会给他一巴掌。
她不挣扎了,陆祈宁反倒觉得没劲,松开她的手,她就软绵绵的趴在床上。
陆祈宁的黑眸幽深的看着她的背,光洁丶白皙,就像一件精心雕琢的艺术品。
昨天,他就是掐着这一处,把她折腾得死去活来。
被掐红了。
他看了一眼,立马翻身起来去找药膏。
梁西月看着他——随意穿着一条西裤,拉着拉链,纽扣没扣,衬衫也是,中间大敞,坚硬的胸肌和诱人的腹肌就这麽毫不保留的露着,翻箱倒柜找东西,找了半天也没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