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啊,玩几天呗,难得过元旦。”
顾嘉擡手看了看腕表,“我估计应歌现在要麽在床上,要麽就在外面约会,咱们俩也去shopping一下?”
梁西月想起刚才陆祈宁在电话里说的话,干笑一声,“晚上去吧,我突然想起有点事要做,我先走了。”
“欸——”顾嘉喊了一声,梁西月就朝着远处跑去。
看着她逐渐消失在眼前的身影,不禁嗤笑,“急什麽,像赶着见老公。”
*
陆祈宁给梁西月发了地址,梁西月匆匆赶了过去,这个藏在河畔的餐厅,本来是17世纪的绘画陈列馆,入口就是极具艺术气息的透明玻璃,走进去是一条复古的螺旋楼梯,仰头望去能俯瞰夜色中的圣母金像,她沿着楼梯往上走,走到二楼就看见陆祈宁站在一扇窗户前看风景。
她走到他身後,拍了拍他肩膀。
他扭头看她,语气淡淡,“还知道来,可以。”
她因为小跑脸蛋有点红,“我答应你了肯定来啊。”
“那是我强迫你不要带顾嘉,我要是不强迫,你是不是要带着她一起来?”
“顾嘉知道我们的事,带她来也没什麽吧。”
陆祈宁冷哼一声,手臂往她脖子一搂,整个人就撞入他怀中,坚硬的胸膛撞得她鼻子发疼,摸了摸鼻子,龇牙咧嘴的擡眸望去,男人紧绷的下颌线映入眼帘,他用另外一只手揉了揉她的脸,“叫什麽,又不是没抱过。”
不是。
陆祈宁今天发什麽疯……
梁西月踉踉跄跄被他抱着走,脑海里细细想着昨天到今天发生的事。
陆祈宁见她走路都能出神,伸手用手指弹了弹她的脑门,“还敢走神。”
“陆祈宁,我没招你惹你……”她摸着脑门,“你干嘛。”
没招他惹他。
都说要谈谈了,还说没招他惹他。
她很少会这麽认真,还主动说要谈谈,谈什麽?他昨晚翻来覆去的想,觉得她应该是要谈——他昨天趁她不注意去‘警告’Tate的事。
妈的。
那个死法国佬。
已经警告过他让他闭嘴,他还敢把这件事捅到梁西月跟前。
“吃饭。”他冷冰冰的说,“我等你多久了。”
“吃枪药了你?”
“吃了三颗。”
“活该,怎麽不撑死你。”
“撑不死。”他冷笑,“撑死了你守活寡多可怜。”
守活寡这三个字闯入梁西月耳里,她眉头一皱,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从他怀里挣脱出来,甩了他一巴掌,是那种轻飘飘的,但又带点力道的甩在他的嘴巴上,发出类似石子落水的清脆声,“陆祈宁,你再说这话试试。”
她瞪着眼睛,少有的凶狠。
虽然这点凶狠在陆祈宁眼里看来。
跟凶狠这二字完全不搭边。
但他还是勾了勾唇角。
他想起来了,她为他求了平安符,她不希望他死。
火气莫名消散。
“不说了。”他再次把她搂入怀中,“吃饭。”
两人坐到了靠窗的位置,靠着河畔,几棵大树伫立着,零星雨水和雪花飘落在窗户上。过了几分钟,主菜酸焖牛肉丶烤蓝鳟鱼丶烤猪肘就上来了,小食餐盘放着酸菜丶杜松子与芥末酱。还有几道德式甜品。
吃过饭後,两人沿着河畔散步。
陆祈宁牵她的手,十指紧扣,她也没有反抗,乖乖的由着他牵,绵绵细雨落在身上,他闭上眼睛感受着凛冽寒风,牵着梁西月的手愈发的紧。
这样能在大街上丶在公衆的地方牵着她的感觉真好。
他慢慢睁开双眼扭头望去,梁西月也在偷偷看他,还在拿手机拍他。
被抓包後,她明目张胆的把镜头怼准他的脸,说道:“陆祈宁,纪念我们第一次来德国,虽然不是特意来旅行的,但我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