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得这麽没天理,身材还这麽好,听说古代武将都是真男儿,全身矫健有力的肌肉都是实打实打仗打出来的,不是靠运动器材健身房……帅哥你肌肤这麽白,可你这一身肌肉啧啧啧,你该不会是传说中的那一款玉面白袍小将吧?」
「……」姜执述在发烧,人有点迷糊了,可该听的话还是每个字都听进耳里了,俊美的脸庞微微扭曲抽搐了一下。
——孤这是,遇上女淫贼了?
尽管又惊又怒又晕眩,但他依然能不切时宜地感觉到那温热拧乾的湿布擦过自己玉白精壮的胸膛时,带来的一阵阵莫名撩拨和麻痒之意……
姜执述大手猛然一颤,努力想扬起打掉那胆大包天的碰触,可因为高烧和受伤累累致使筋骨酸疲无力,他以为自己已经使尽力气,可看在对方眼中也不过就是手臂肌肉紧了一紧。
「弄痛你了吗?」那女声有些不好意思,「忍一忍,我会轻一点的,要不然……叫出来也是可以的。」
姜执述嘴唇蠕动了一下。
「你听得见我说话吗?你想说什麽?」一个软软暖暖又荡着草木香气的小脸凑近了他嘴边,而後歪了歪头,近得他彷佛只要稍稍抬头,就会不小心碰着她的耳垂。
「……噤……声……」他瘖哑艰难地低微吐出两个字。
「蛤?进啥?」那清脆女声一懵,持着湿帕的小手猛地往他赤裸胸膛中心一摁!
差点把他胸腔里的一口气全给按了出去——
执述太子险些就此气断命绝!
接下来姜执述昏昏沉沉的,全然不知昼夜,也不知自己究竟是被如何摆布的。
只知道当他烧退了之後,人也渐渐恢复清明时,睁开疲惫酸涩的双眸看见的就是一个趴在竹床边的瘦巴巴小姑娘。
她小小一团,朝自己这方向的脸颊被手臂挤出了粉嫩的奶腮肉,长发被扎成了一条长长,不伦不类的……绳索?
他无法形容那是什麽发式,却觉得有种莫名的俏皮趣致感。
执述目光敏锐地环顾观察着四周,自己正置身在一间不大的竹屋里,竹屋看着颇有年岁,陈设简陋,只有两张竹床和一个竹子打造的斗柜,屋子正中央挖了个不大的地炉,周围以石头环绕成圈,燃烧着的柴火上头放着个瓦罐,罐里正咕嘟咕嘟地翻腾丶飘散出清新的竹笋香气。
……这是哪里?
「绝情谷。」那个小姑娘不知何时已经醒了,打了个呵欠,慢吞吞地道。
他这才知道自己不知不觉问出了口,一怔,「绝情谷?」
「嘿啊,这里是没有小龙女的绝情谷。」
「小龙女……又是何人?」
小姑娘睡眼惺忪,慢慢回过神来,赧然一笑,摆摆手道:「没啦,是我睡迷糊了,随便讲讲。」
执述太子这二十多年来,还从未有人敢在他面前「随便讲讲」,不过看着小姑娘的漫不经心,呵欠连连,他心中涌现了一抹歉然。
她救了他,又守着他不知熬了几日,定然是累得很了。
於是他耐着性子问:「敢问……姑娘,离这里最近的城镇是哪儿?」
「帅哥,这你就考倒我了。」她耸了耸肩,无奈地摊手一笑,「我也不知道呀。」
他蹙眉,挣扎着要起身。
「等一下,你摔伤了腿,虽然我已经用药草帮你敷上,但毕竟不是专业的医……呃,大夫,你最好乖乖躺着别动,让皮肉都长好,不然万一感染……化脓了就不好了。」她赶紧按住他。
眼前的高大男人宽肩窄腰长腿,有一身令人垂涎的胸肌和精实的腹肌,生得又俊美清冷中透着一丝艳色,尤其是被子滑落的刹那……
她这才惊觉自己小手按住的地方恰恰好是他光滑紧致又微微沁着冷汗的後腰——
流畅优美的男性矫健腰线绷出了一道美丽性感的风景,虽肌肤表面透汗,她掌心下却也感觉得到其隐隐蕴藏在肌肉底下,充满男人英伟勃发的阳刚火力……
小姑娘陡然僵住,而後非常明显地吞了口口水,小手手甚至忘情斗胆地上下摩挲了一下。
嗷呜好好摸啊!
他一瞬间像是被烫着了般,猛地往後一挪,大手火速捞起落至腰腹间的被子高高拉至肩头,心脏狂跳,破天荒地有一霎的不冷静了……
「你……姑娘请自重。」
小姑娘回过神,也难得地尴尬了,「那个,拍谢……我是说,抱歉,我刚刚没别的意思。」
就是……手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