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才告诉他,客卫可以用,可是,他的衣服也湿了,没有能换的衣服,洗了又能怎麽样。
黑发丶黑衣黑裤都黏糊糊地贴在身上,因为没有合适尺码的拖鞋,双脚也光着踩在地板上,唯那张脸独自?眉目如画着。狼狈的情状软化?了男人凌厉的线条和阴沉的气质,更显出他本真的卖相来。
或者说……色相。
「你刚才摔的还疼吗?」成熟理智的男人首先关注这个问题,「要?不要?去医院?」
言秋转开?眼,再看回来:「没事,缓过来了。」
「那不用去医院了?」
言秋不知道他为什麽要?强调这个:「不用去啦。」
「那我也想洗澡。」
?
铺垫到这来了?
谁不让你洗了?
「可是没有衣服换?」
「难道我有吗?」您这体型?
大家都忽视了一个问题,他明明可以马上回家再洗。
「有吗?」他问。
「……」
每一步言秋都没有想。
但是就?是一步步这样了。
言秋还真给他找出来了……一件浴袍。
丝绸的女士浴袍,远方的朋友给她送的乔迁礼物。
好在是黑色的极简款,除去尺寸有点窄,长袖变半袖,下?摆只遮过臀线十公分,也不算非常非常非常违和。
「嗤……」只敢囫囵看整体的言秋没憋出,笑?出声。
「……丑吗?」他问。
言秋没答。
他是故意这麽问的。
没有任何一个拥有顶级色相的人,对自?己的优势一无所知。
否则他为什麽要?把衣襟开?口?那麽大,从胸口?深V直到腹肌第一排,还站得离餐桌上的玉兰吊灯那麽近,让光把他嶙峋而饱满的一块块肌肉照得明明白白。
不就?是想引得言秋去看,然後蛊惑她。
哼,没门儿。
刚才两?人都泡了一会儿雨水,言秋以防万一,烧水冲了两?包感冒冲剂。
「喝。」言秋简洁地吩咐道。
明天上午回公司报到开?会,下?午要?请假去医院看父亲,今天也折腾了一天,言秋决定要?早点睡。
虚伪又无用的推拉就?不必了。
大厅的沙发有点小,不够喻霄躺的。言秋找出两?张瑜伽垫并排摆在一起,铺上一张床单,再给他找了个枕头和一张毯子。
言秋穿着简单的家居服,宽松柔软的白色T恤和灰绿色的华府格子裤,做起事情来十分麻利。长长的头发干了大半,松松地挽在後脑。
她铺床的时候,喻霄就?安静地丶备受吸引地盯着她露出来那截後颈。
她一定,完全没想着要?勾引他看吧。是他的初始设定,就?是受她吸引。
「不走的话,将?就?一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