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又面有尬色地笑了一下,「其实?我?也能理解她,毕竟她从武多年?,若是荒废了一身的武艺,改去当个小铺子的老板娘,岂不是可惜……」
谢羡风却?讪笑一声?,只道。
「可惜与否,全凭她自己做主,旁人又如何定义?」
李衡一时面露窘迫,只好点了下头:「师兄说得对。」
说着,他又忽然话音一转道,「不过,近来?也不算是完全没有喜事。师兄,我?就还没来?得及恭喜你呢!」
话音落下,谢羡风渐渐皱起眉心。
「恭喜我?什麽?」
李衡却?浑然没注意到谢羡风脸色的变化,而自顾自沉浸在欣喜里?:「恭喜师兄你终於脱离苦海了呀!当初,要不是那慕氏去找圣上赐婚,你和师姐也就不至於沦落到如今这般局面……如今你们?是真正和离了,可不就是脱离苦……」
他的话音逐渐消失在了谢羡风难看至极的脸色之下。
「师兄,我?……」
不等李衡手忙脚乱地解释,谢羡风已然肃声?打断了他的动作。
「跪着。」
李衡的表情顿时有如生吞苍蝇一般,他憋了许久,最後见谢羡风神色肃穆,便知?道他是认真的。
於是,他只好缓缓地屈膝,跪在了地上,一副慌张的模样。
「师兄,我?……我?又说错了什麽吗?」
谢羡风笠帽微垂,居高聛睨,冷冷道:「我?早说过,我?的私事,轮不上你插嘴。」
李衡一时间?更是费解了。明明前几日从公主府回来?时,也没见到谢羡风有多悲伤,现在他不过是提了一嘴,却?惹得谢羡风发这样大的一通火。明明两人从前还在一起时,也没看出他有多疼爱那慕氏女?。如今这是怎麽了?
「可是……」
见他还试图辩解,谢羡风更是失了耐性,拽着他的衣襟,将他从地上生生提起。
「你可知?,你错在哪儿了?」
李衡吓得一个哆嗦:「师弟愚钝,请师兄赐教……」
谢羡风的质问劈头盖脸地砸来?。
「那时在马场,你为何要故意跟她比球?」
「从青林山上传下来?的简信,你为何要擅自截走?」
「我?早就同你说过,不要插手我?与你兄嫂的事——你为何偏要屡屡再犯?」
「……」
李衡终於被怼得哑口无言,默默停下了挣扎的动作,颓丧地垂头不语。
谢羡风就在这时将他径直甩在了地上。
「你可知?道,为何盈儿始终不肯接受你的好意?」
闻此言,李衡顿时直起了身子,难耐地仰起头来?。
「为什麽?」
「你瞧瞧你如今的模样,」谢羡风冷冷道,「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她都被蒙在鼓里?麽?」
李衡虎躯一震,眼中再没了光芒。
「你且跪着吧,」谢羡风便不再多言,漠然地转身离去,「跪满四?个时辰,再去领三十军棍,好生反省。」
大门缓缓地在李衡眼前合上,将他颓然的身影愈发拉长。
***
清月阁内,苏凝兰撩开垂下的珠帘,手中捧着一箱满当的物件,里?头琳琅满目,有鲁班锁丶肚兜……还有不少?苏凝兰亲手缝制的小衣服。
苏凝兰将这箱收拾出来?的琐物交给了下人,慕溶月看了心中一酸,却?道:「对不起,你特意跑一趟来?看我?,我?却?让你这义母的愿望落空了。」
「说什麽傻话?」苏凝兰笑了一下,坐在她身边,「我?收起这些,只是怕你睹物伤情罢了。又不是要扔了,往後总还是用得上的。」
慕溶月点了点头。苏凝兰便轻轻挽住她的手,察觉到她的手心有几分湿热的颤意,便问:「人马上就要来?了,你可准备好了?」
慕溶月深吸一口气,颔首。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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