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总助:“好的。”
正准备组织下措辞,结束这通电话,谁知过了两秒,他又听见老板的吩咐。
陆屹睢:“把周五到周日的时间空出来,我要去一趟连勒山。”
李总助以极高的职业素养回忆了下老板这三天的行程,有些为难:“陆总,周六晚有个慈善晚宴,是赵家——”
陆屹睢:“你替我去,赵家那边,我会沟通。”
李总助立马放心:“好的。”
翌日,水土不服的两位同事经过一晚的治疗和休养,终于没了不适。
吃过早饭,一行人准备好装备进山,同行的,还有一位村子里的向导张叔。
雨季,进山的路湿滑不好走,而他们寻找的那种植物又长在阴湿的地界。
仔细寻找了一天,别的样倒是采了许多,唯独这种植物不见踪影。
待傍晚回到村子里,一行人的鞋袜也几乎全湿了。
没人抱怨,就是个个饿得狼吞虎咽。
村里条件简陋,吃完饭,大家轮流去洗漱,然後简单开了个会,又把今天的采样整理好,就纷纷回房休息了。
昨晚熬了夜,今天又爬山下山折腾了一天,叶羡凉也不可避免地感到疲乏。
她躺上床,不消两分钟,就睡着了。
待到第二天起床,才看到手机里陆屹睢昨晚发来的消息。
晚上十点二十。
[采样还顺利吗?今天还有没有谁不舒服?]
晚上十点四十。
[已经睡了吗?]
晚上十一点。
[晚安,好梦。]
吃早饭前,她简单回复:[还行,马上进山了,没什麽时间看手机,别发消息了。]
这天依旧是无功而返。
傍晚下山,一行人吃饭时,看见村子里多出来个年轻人。
听借宿家的村民说,是来写生的画家。
同借宿在村里,年轻男人特意过来打招呼,阳光帅气,麦色的肌肤,笑起来有两颗尖尖的小虎牙,瞧着像是刚出社会还没褪去清澈的大学生。
只是自我介绍时,他看见叶羡凉时眼睛一亮,目光刻意停留了许久。
有同事打趣:“我就说这村子里的桃花怎麽开得这麽好呢。”
叶羡凉没理会,照旧开完会就回房了。
临睡前,看了下手机里积攒了一天的消息,不出意外,还是有陆屹睢的。
[没事,你空了再看就行。]
[如果采样顺利,你们是不是周六就返程?]
[我周四就忙完了,周五能不能来找你?]
[快两周没见面了……我好想你啊。]
[你放心,我肯定不让别人看见我,我们就悄悄见一面,行吗?]
她盯着这几条消息看了会儿,才意味不明地回复。
[如果我说不行呢?]
她看着聊天界面顶端无数次浮现出“正在输入中……”的字样,却始终没有消息弹出。
良久,他才终于回。
[我不想瞒你,可是也真的快要忍不住了。]
[所以……我可能会更加悄悄的,也不让你发现。]
将心思明晃晃地摆在面上,还不忘装可怜诉一下衷肠。
他似乎越来越了解叶羡凉的性子,几次踩着她的底线得寸进尺,且不惹她反感。
而叶羡凉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却也纵着丶由着。
任他讨巧卖乖,只求她那一丝垂怜。
于是她回:[那你还问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