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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1页)

「你看那边,有白色的虹。」梁旬易抬手指着那道横跨群山的虹霓说,「就是『白虹公司』这个名字的由来。」

高绪如凝眺天陲,远望那一座座消逝在光晕里的群山之巅,轻轻地从身後拥住梁旬易:「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没有颜色的彩虹,据说这种白虹很罕见,我们真幸运。」

此刻,先前的激动已经变成了似乎并不真实的幸福感,令他险些潸然泪下。旋风在山谷里无休无止地吹送,把补给站里树立的旗帜吹得呼呼作响,一切都变得耀眼夺目,将整个世界都变成了白色的虹。梁旬易舒适地靠在高绪如怀里,伸着两腿,温柔的歌声从他冰冷而颤抖的唇间传来:「冬去春来的教堂门前,有对新人在喜结良缘。。。。。。」

回程时二人体验了传统的狗拉雪橇。十二匹毛发浓密丶又粗又壮的雪橇犬被套成一列,拴在树干上。梁旬易在铺有鹿皮的椅子里坐好,高绪如挨着他,待驭者一松缰绳,训练有素的狗儿便撒开四爪向前狂奔。

他们途径另一条风光秀丽的路线回到滑雪场,梁旬易又被抱上了轮椅。高绪如推着他步入宽阔的雪地,看到梁闻生和阿尔贝在互扔雪球,梁闻生在雪里又跑又摔,叫声和笑声无不令人捧腹。

几人打了一场痛快的雪仗,身上丶头发上到处都溅满了雪团。事毕,四个人都在路边掸衣服,直到清理乾净後才坐上车往山下开去。

「依我看,这个季节的湖水水位涨了,我们去湖上散散心吧。」梁旬易的心情出人意料的好,用肩膀碰了碰高绪如,「保镖,你看如何呢?」

高绪如被他碰肩膀的动作弄得心荡神移,透过车窗观望了会儿镶嵌在白桦林中的那片碧汪汪的湖泊,点头道:「这个时候去湖上泛舟很合适。」

从山顶下到山脚,却是犹如从冬天到了夏天,这时他们才猛然回想起眼下正是暑热当头的盛夏时节!阿尔贝将车辆停在浓荫蔽覆的树林下面,免得被晒得过热。脱换好衣服後,他们行至湖畔,只见岸上系着数条平底船。塘边碧草葱茏,点缀其间的毛茛绽开了黄花,被蒸腾的潮气烘得发烫,无数白底绿斑的蝴蝶在睡莲和欧莞中低低地飞旋。

梁闻生走上伸入湖中的栈桥,纵身一跃跳到船头,惊得青蛙呱呱聒噪着四散跳开,扑通扑通地扎进水里。忽地,他看见船底窜出一条的活物,当即吓得面如土色,惊声剧叫:「有蛇呀!」

尖叫声骇得众人俱是一抖,高绪如一步跨上前,伸臂捞过梁闻生护在身後,弯腰抄起搁在船头的木桨,眼疾手快地朝花蛇击去。桨叶打中了蛇的七寸,那乌游蛇蜷起柔韧的身体激烈翻腾了几下,打得木板砰砰作响。待它消停了些,高绪如用船桨挑起蛇身,将其丢入水中。

「你这一棍子下去,有它好受的了。」梁旬易在旁说道,把儿子拉上桥来。

高绪如看着蛇入水後溅起的圈圈涟漪,把桨放下,拍去手上的灰尘:「是条没毒的小蛇,估计是爬到船上来等着吃青蛙的。」

见蛇被请走後,梁闻生脸上才恢复了血色,没一会儿就把惧怕抛置脑後,在阿尔贝陪同下笑嘻嘻地登上船,乖乖坐好。高绪如把梁旬易抱上另一艘船,然後从船头跨到船尾,用桨撑住铺满泥沙的湖底,把木船掉过头来,摇着橹往湖心划去。湖水清澈如玉丶光莹似银,在浅湾处,一眼便可直视水底斑斓的彩石,两叶小舟荡在波心,如同漂浮在轻盈的空气中。

梁旬易戴着宽檐凉帽,身上只着一件薄纱衣,仰身靠在船头,就像靠在家里的躺椅上。阳光穿过帽檐的缝隙,在他皮肤上留下碎金般的光点。他一抬手,优美的身躯就在纱衣下若隐若现。

「怎麽样,我就说这片湖不错的吧。」梁旬易垂下手腕轻点水面,眯着眼睛端详坐在对面划桨的高绪如,「真想冬天时再来一次,看看湖面结冰後的样子。」

高绪如慢条斯理地摇桨,任由小船在睡莲间徜徉,看那些蜂蝶在两人间飞来飞去:「那我们就冬天时再来一次,如果那时候你没把我赶走的话。」

「我又不是蛮不讲理的坏蛋,干嘛要赶你走呢?」他说。

一只蝴蝶停在了梁旬易的帽檐上,一只落在了他肩头。梁旬易知道有蝴蝶在身上,不敢惊扰它们,只好定住身子一动不动地看着高绪如。俄顷,一阵风从欧莞丛中吹来,蝴蝶纷纷振翅飞离,梁旬易左右转了转眼珠,问:「蝴蝶飞走了吗?」

「蝴蝶飞走了。」高绪如笑着回答他,觉得他似卧非卧的姿态丶温和的胸音是那麽独特,充满无法言传的诗情画意,在摇曳不定的花影下真是美得难以描摹。

梁旬易松了口气,小心翼翼地侧过身子,伏在船沿看底下碧波荡漾的湖水,水中游云飘飘。他伸出手抓住一支睡莲的茎秆,想要把它折下来。但因为太过用力,小舟一下仄向水面,梁旬易惊怕地疾呼一声,眼看连人带船就要翻进水里。高绪如及时踩稳船底,扑上前去抱住他的胸,搂着他滚回船里,仰面躺倒在平坦丶灼热的木制底板上。

两人安然无恙地待在船上,扁舟依旧平稳地在莲叶间浮游。高绪如把梁旬易紧紧圈在臂弯里,让他趴在自己的身前,免得磕碰受伤。梁旬易魂不守舍地眨眨眼,深呼吸了几次,才回过神来。

「没事儿吧?刚才差点就掉下去了。」高绪如松开手,抬起脖子看了看他。

「我没事,有你在我会有什麽事。」梁旬易揶揄道,趴在他胸上,把拽在手里的那朵莲花递给他看,「你看这是我冒着生命危险折来的。」

「和你背上纹的莲花一样漂亮。」

梁旬易把花放到他唇边,含笑地凝视着他的双眼:「在维加里,莲花是失落者的保护神。」

小船不够宽敞,两人躺在一处显得拥挤,但高绪如并不想起身。他接下莲花,爱惜地放在胸前,用一臂半抱着梁旬易,不露声色地帮他理好凌乱的纱衣。梁旬易见高绪如的眼睛由於辉耀的日光而眯缝着,遂取下自己的帽子为他遮阳。末了,梁旬易搭着他的肩,把脸偎在他心口,用耳朵聆听强健有力的心跳声。

「高绪如。」

「怎麽了?」

「和你在一起我过得很开心。」

桨安安静静地横在船尾,小船随着微风在湖上缓慢地漂泊,雏鹰在高远的天穹中无忧无虑地盘桓。寂静中时而响起梁闻生的笑声,由於天地安谧得出奇,这笑声听起来仿佛来自千里之外。

第32章偷吻

逛完商旅云集的交易所回来,天已黑透,山上的温泉旅馆纷纷掌了灯,一个个挂在半壁的浴池热气腾腾,把灯光氤氲成一片鹅黄色的烟霭。他们回别墅整卸行装,把购来的各色手工艺品放在大厅的象牙桌上,那些摆件无一不精巧非凡。嗣後,高绪如帮梁旬易披上轻盈洁白的绣金绸浴衣,四人穿过一条绿意缥缈的短廊,来到屋後的温泉边上。

偌大的池子悬在半山腰,边上杂花弱草,青苔翠竹,春荣之貌堪称奇观。水很清,冒着白茫茫的蒸汽,梁旬易还未下水前就伸出手来放在雾气里,不用一会儿就沾了满手的露珠。

梁闻生生性好游,见有这样一方清池,立即脱掉浴衣翻身入水,畅泳其中。梁旬易一手拄着木杖,让高绪如把他扶起来,提着长长的纱袍下摆沿石岸慢行,累了就停下来观赏岸边独特的柳树。这种奇异的植物形似垂柳,却缀着红绒绒的花朵,柔枝一抖,丝一般的花瓣就纷纷飘落在浴池中。

从光裸的岩壁上流下温热的清泉,耳畔尽是淋淋潺潺的水声。梁旬易由高绪如扶持着,一小步一小步地踩着泉水往前走,低头看淙淙流水淌过脚背,说:「真可惜,我感觉不到水流。」

「那感觉就像风吹着丝绸从手背上拂过。」高绪如说,抬起一臂,用绸缎缝制的袖口轻拂梁旬易拄杖的手,「就像这样,而且有点热,因为是温泉。」

梁旬易看着阔袖蒙覆在手上,心也变得和绸缎一样软。他揽着高绪如的腰借力,奋力挪出一步,说:「真希望明天一觉醒来我的腿就好了。」

走完全程後,梁旬易又热又累,脸上湿漉漉的,不知是雾潞还是汗水。高绪如把他抱下池子,让他坐在靠近岸边的台阶上,池水刚好淹到他胸部。高绪如提袍绕到梁旬易身後,分开腿在他身後坐下来,让他背後有个依靠,免得因在水中坐立不稳而滑倒。梁旬易心无芥蒂丶面色慵倦地靠在保镖胸前放松,高绪如浇起热水淋在他肩头,一边喊阿尔贝把棋盘拿过来。

梁闻生游到父亲跟前,把湿透的金发抹到脑後去拧拧乾。四人在浮板上摆了一盘棋,梁旬易持黑子,阿尔贝持白子,梁闻生和高绪如在一旁观战。

棋局不紧不慢地进行着,阿尔贝撑着下巴潜心研究棋子,小口小口地啜兑了果汁的甜酒。下到一半,阿尔贝吃掉了梁旬易的主教,两者陷入僵局。梁旬易苦想良久,扭头求助高绪如:「你觉得该怎麽走?」

高绪如沉吟片刻,指点说:「我认为禁卫军要走到王前四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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