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所周知,老魔杖并不会以是否高尚来选择主人。”阿不思捡起老魔杖,在指间转动起来,“它只是察觉到了你的软弱,你在那一刻,完全没有战斗的意志。”
“或许吧。”格林德沃说,“它现在是你的了。”
阿不思挥动老魔杖,接骨木魔杖的杖尖开出一朵娇艳欲滴的花朵。
“用起来没什麽不同,我更喜欢原来那根。”阿不思说。
“你修长的手指更适合长一些的老魔杖。”格林德沃痴迷地看着阿不思挥舞魔杖的手,
阿不思收起老魔杖。
格林德沃总算回过神来,开始算账:“说起魔杖……你在格里戈维奇家里才说过,是魔杖选择巫师,刚才却又嘲笑我……小邓布利多先生,为何如此呢?”
“唔……”阿不思冥思苦想,“也许我只是陈述事实呢。”
“阿…不思…”格林德沃咬紧牙关,从牙缝里逼出几个字来,“你非要这样吗?”
“开个玩笑。”阿不思求饶般看向恋人,见他眼里仍有怒气,没有办法,只好用亲吻解决。
峡谷中的风吹拂过两人,吹起格林德沃齐肩的金发,蹭到阿不思脸上,有些痒。阿不思忍不住擡手挠了挠。
“你希望我们永不对抗吗?”格林德沃喘着粗气问。
“当然,”阿不思欢快地说,“我没法对你举起魔杖。”
“那麽,你有勇气和我以血为契,发誓绝不伤害对方吗?”格林德沃又问。他依然记得血盟残留在心脏的痕迹,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才敢提出这个建议,声音极其微小。
“为什麽不呢?”阿不思果断地说,“你是指血盟吗?”
“是啊……”格林德沃点头,“是的。”
“来吧,我可是一个格兰芬多。”阿不思伸出手,“你知道的,格兰芬多最不缺少勇气。”
前世今生的场景交替出现在眼前,格林德沃看着阿不思率先划破手心,他紧随其後,十指相对。血珠从他们的掌心飞至半空,阿不思擡眼看着,像是在打量一样稀奇的玩意儿。
“接下来该怎麽做呢?”他问。
格林德沃举起手,阿不思跟着举起来。
“把手合到一起。”格林德沃说。话音刚落下,阿不思的手就贴了上来,他扣住十指,坚定又果敢。格林德沃犹豫着落下指头。
两滴血在他们头顶逐渐融合,一个银质的小瓶子渐渐成形,两滴血交织着,在瓶子中来回交互,仿佛在亲吻最亲密的爱人。
阿不思伸手接住银瓶,瓶体温热,仿若他们血液的温度。
“只有一个吗?”阿不思的声音听起来略带遗憾。
“你还想要几个?”格林德沃失笑,“你当血盟是什麽呢。”
“我又没跟第二个人立过血盟。”阿不思说,“放你那里吧。”他把血盟放在掌心,递过去。
“不了,”格林德沃没有接,他垂着眼睛,“放你那儿,以防日後你想要将它销毁。”
“谁会想要销毁它呢?”阿不思不可思议地说,“誓言已经融入我们的血液了,没有什麽比这更神圣。”
“是啊,没有什麽比这更神圣。”格林德沃若有所思。
“既然如此,就交给我保管吧。”阿不思把血盟放在胸前的口袋里,用手轻轻拍了拍,朝恋人眨了眨眼睛,“我最擅长保管东西了。”
格林德沃笑了。
“我们该找个舒适的地方过夜,”他说,“明天还要赶回戈德里克山谷呢。”
“的确。”阿不思说,脑海中快速思索该去哪里过夜,突然,他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不过——我们是不是忘记什麽了?”
从格里戈维奇家跳窗後直接幻影移形到峡谷的阿不思终于想起来,他还有一只被石化的小狗崽遗落在格里戈维奇的院子中,他惊叫一声。
“盖尔,柠檬还在院子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