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暮在马路边打了一辆计程车,今晨的雪停了,天边升起一轮红日。
但冷风打在脸上,依旧冻的程暮裹紧了围巾。
程暮靠在车窗边,车一路上开的很慢,走走停停,一个十字路口的急转弯,计程车突然的猛的刹停。
程暮被巨大的惯性逼的猛地向前甩去,扑在了前方座椅的靠背上。
前面的司机忙转头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没事吧?」
「这大清早的也不知道出什麽事了,前面这条道堵了一排车。」
「哦,我没事。」程暮从巨大的冲击中缓过神後回道。
她往後靠坐好後,边整理弄乱的头发头边往车窗前探去。
还沾着冰渣的前置玻璃有些模糊,程暮向外看去,能看到右侧车道堵着三四俩车,前面似乎出了什麽事,围着一堆人。
这条街道在社区附近,很窄只有左右两条车道,前面堵住後面的车都走不了。
街道旁有很多晨练的大爷大妈,此刻都堵在那看热闹,吵吵嚷嚷围了一堆人。
司机皱着眉推着开门,说他也下去看看什麽情况,程暮坐在车里没事,也下了车。
程暮刚下车就听到那堆人里传来疼痛的哀嚎,程暮走近挤进人群,探出头就看到一个老伯穿着黑色的棉袄,躺在地上抱着膝盖叫喊,他头发花白,一边疼的哀嚎一边喊着「我这把老骨头让你撞断了」。
那老伯身侧站着一个身着西装的男人,他腰背挺得笔直,面色冷峻,旁若无人的接着电话。
他似乎在和电话那头说着自己这边出了点事,让他拖一下,自己马上到。
看样子感觉很着急,堵在这看热闹的人看着躺在地上沧桑的老人,再看看毫不在意还在处理公务的年轻男人。
不出所料,一边倒的指责起那个男人,有说这年轻人怎麽没素质,撞倒了老人家连扶都不扶。
还有人催促年轻男人赶紧送老人去救治,把车道让开,他们还要上班呢。
那男人毫不在意周围的声音,他挂断手机缓缓转身。
他身材修长,腰背挺直,裁剪得体的高级西装更是衬的他气场逼人,
他低头看向躺在地上的那人,目光带着审视,沉沉道:「我想我有必要和您普一下法,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七十四条,敲诈勒索公私财物,数额较大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
「而且我刚才并没有撞到您,我现在要去法院开庭,如果因为您今天的行为给我造成了任何损失,我有权利向您索要全额赔偿,我保留权利。」
他说完将手机塞进裤兜,居高临下的注视着那老人。
那老人被这样一吓哀嚎的声顿时停了,他表情僵在了脸上,随後脸上有些挂不住的仰头看一圈街坊邻居。
他眼神心虚,此刻明眼人都能看出他是碰瓷的了。
只是那老伯在街坊邻居面前拉不下脸,他心一横,抱着腿哀嚎的声音更大了。
「哎呦,疼死我了,年轻人撞了人不想负责,拿法律吓唬我这老头子。」
「我腿断了,我要看医生!他一副死缠烂打不给交代不起来的样子。」
程暮看了眼後边车越堵越多,自己也着急去医院,她拨开堵着的人,说了句:「我是骨科医生,您腿有没有问题,我一看便知。」
程暮裹着围巾,侧身从人群中挤出,正准备掏出手机报警的男人也偏头看向程暮。
程暮走到那老人身侧,弯下腰单腿跪在地上,那老人还没反应过来一脸懵,程暮看着他的眼神隔着裤子摸上他的膝盖,绕过他的膝盖骨,仔细检查一圈,程暮缓缓站起身,掸了掸腿上的雪,道:「老人家,您膝盖没有问题。」
周围的人顿时风向一转,开始指责碰瓷的老人了。
「老李头,你说你也老大不小了,怎麽还讹年轻娃娃的钱呢。」
「就是啊,你看看大早上,因为你这条街堵成啥样了。」
被街坊邻居指责,那老头瞬间脸没地方放,忙爬起来掸了掸身上的雪,冲开人群往小区大门走去。
「这腿果然没事嘛,你看看这乾的什麽缺德事啊!」司机打着哈欠抱怨道。
转身往车上走,程暮看事解决了也忙转身回去。
「程暮?」身後传来男人试探性的呼唤。
程暮转身,是刚才那个男人叫她,他怎麽会知道自己的名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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