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理会她在空中凌乱,伫立在鞋柜前,谢明崇慢条斯理地将行李箱放平打开,从码放整齐甚至看出有一丝洁癖的箱子里,取出一双还没拆开的崭新拖鞋。
男人冷白如玉骨指分明,动作不紧不慢撕开鞋子包装袋。
温婷婷看到他行李箱里叠放的满满当当,大有常住下去的架势,她长眉轻蹙,没好气道:「谢老师,我问你话呢?半天不见,你哑巴啦?」
谢明崇换好新拖鞋,将行李箱归置好,他缓缓起身,幽深眸子低垂,眸光阴恻恻注视她:「温老师什麽意思?我不能来这里?」
被说心中所想,温婷婷眸光微闪,再次怀疑谢明崇会读心术。
她心虚挠了挠头,轻咳一声,辩解道:「当然不是啊,我丶我以为是我定的外卖到了。」
她转移话题,「现在都晚上了,难道你不吃晚饭?」
谢明崇微微挑眉,旋即朝她明亮的客厅扫视一圈。
偌大茶几上只摆放着几瓶水,连水果都没有。
男人手抄口袋,姿态悠然,语调散漫带着一丝阴阳怪气:「温老师来这里就只吃外卖?」
温婷婷顿时噎了下,狗男人明知故问,她潋滟双眸划过一丝愠火,瑰丽如画的小脸气鼓鼓地瞪他,理直气壮道:「吃外卖怎麽了?我又不会做饭,为国家经济做贡献,我骄傲!」
谢明崇深邃眼眸如古井无澜,居高临下瞥她一眼,语气淡淡:「那你人还怪好勒。」
温婷婷:「……」
她眸底闪现诧异困惑,仰头与他对视,眸光上下扫视男人一圈,而後一副恍然大悟模样,「你怎麽知道我在这里?不会跟踪我吧?」
谢明崇一时无言,他垂下眼眸,紧紧盯着她看,生得极美的脸蛋漾着警惕。
他收回视线,单手打开手机,点开朋友圈拿给她看,证明自己的清白。
映入温婷婷眼帘的是,两个小时前,她发了条朋友圈,自己打卡瑜伽的自拍照。
这倒没什麽,主要屋内陈设和窗外风景一起拍了进去。
以前谢明崇来过她这边一次,仅仅那一次,这狗就记住了。
「我给你发信息了,不知道温老师看没看见。」谢明崇挑了挑眉,似笑非笑问道,「倒是在温老师眼里,我是跟踪狂?」
温婷婷:「……」
温婷婷尴尬脚趾抠地,她刻意忽略他发来的消息,没想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突然想起来,狗男人刚打开的行李箱时,里面装满他的换洗衣物和日常用品。
她好看的眉头微皱:「你该不会是要住我这里吧?」
谢明崇幽深眸子直勾勾注视着她,他神情严肃,不答反问:「我们是什麽关系?」
温婷婷不知道他怎麽突然这样问,生怕狗男人给自己挖了个陷阱,等她跳进去。
心怀忐忑小心回答:「夫妻?」
她本来想说战友。
她用的还是问句。
谢明崇剑眉轻蹙,他嗓音偏沉,说话语气听上去有那麽几分正经:「既然我与你是夫妻关系,那麽请问温老师,我们现在都在休假,为什麽要分居?」
好像她做错了什麽天大的事情那般,见他大有自己不给他一个完美合适的理由,誓不罢休的架势。
温婷婷眸光闪躲,平时几个月见不到人,也没见他大惊小怪。
现在却跟她掰扯为什麽要「分居」?
他们塑料夫妻,除了那证合法外,跟分不分居有什麽区别。
只是望着男人深隽如画的眉眼冷淡至极,仿佛顷刻间能将人冰冻。
後知後觉反应过来,这是他们领证时说好的,怎麽变成她是无理取闹一样。
温婷婷缓了缓神,忽地脑海不由自主闪过闺蜜的话。。。。。。
下一瞬,她耳根火烧的一样。
等等,现在不是她胡思乱想的时候。
刻意忽略那些不健康的画面,她挺直腰背,咬牙切齿道:「我来大姨妈了。不方便。」
谢明崇昳丽面容微怔,瞬间会意过来,她话里的意思。
他垂下眼眸,眸光沉沉注视着她,拉近两人距离,唇角微微勾起若有似无地笑:「温老师把我想成什麽人了?做艺人经常在外拍戏像是没有根的浮萍,现在戏拍完杀青了,可以休息了。我只不过想有住在家的感觉,我们夫妻二人明明在一个城市,还要各分东西?还是温老师觉得来回跑比较有趣。不然,你现在跟我回去?」
对於谢明崇的这番话,温婷婷感同身受,即便她现在挺糊的,可戏也没少拍。
一年到头几乎各个剧组辗转,自己的私人时间,等同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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