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现在。
宿音伸出手,食指尖落在陆序的胸骨柄中央,指着那枚错位的纽扣:「错了。」
陆序刚做了错事,乍然听到这两个字,免不了心头重重一跳,只能哑着嗓子故作不解:「什麽?」
「扣子系错了。」宿音点了点指的位置。
微凉的触感透过轻薄的衬衫直抵心口,陆序心底渐生凉意。
低头一看,他才发现是自己没扣好扣子。
只有脱了衣服重新穿,才会需要重新系扣子。那在舞会上到底做了什麽才会需要脱衣服呢?
陆序并不觉得轻而易举就能糊弄过去,尤其他的妻子并不蠢。
但这种时候,他更希望她没那麽聪明。
电光火石之间,陆序呼吸都凝滞了。
眼角馀光扫过舞池里陆陆续续走出来的人,他一边纠正纽扣的位置,一边露出从容不迫的神情。
「刚才在舞池里不小心跟人撞了一下,有点疼,就在休息室里脱衣服看了看,幸好没什麽事。」
你绞尽脑汁找藉口的样子,真的很狼狈。
宿音眸光幽幽,收回手,看向了一旁显得惴惴不安的夏青禾。
甫一触及到她的视线,夏青禾就像是受惊的小白兔一样,浑身颤了颤。
陆序蹙眉,眼神里透出烦躁。
他没想到对方这麽经不住事。
这样的神态,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是什麽?
以免少女後续露出更多破绽,陆序定了定神,先一步解释:「她身上不小心洒了酒,原先那套衣服不能穿了。」
宿音轻轻点了点头,随即目光柔和地看着夏青禾:「今天玩得开心吗?」
目光下意识躲闪一瞬,夏青禾抿了抿柔嫩的唇瓣:「开心。」
「那就好。」宿音柔美的面容沉静依旧,不起半点波澜。
见状,陆序眉头微松:「舞会都要结束了,今天就到此为止,我们回去吧?」
没等宿音回话,身後阳台的门帘却忽而「唰」地一声被扯开了。
一道温凉的嗓音冒出来:「姐姐,你现在就要回去了?」
由於视角不同,陆序最先看到了阳台门口斜倚着的青年。
他很年轻,姿势随意倜傥,手上端着一盘没动过的小蛋糕,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宿音,凤眸里像是带着钩子。
陆序对这个青年并不陌生,他曾和对方在一些商业会所见过几次,并且最近他正在和对方公司的代表洽谈一个极为重要的合作项目。
让他意外的是,他印象中的青年和现在判若两人。
如果说以前他见到的谢嘉玉是一个游走於名利场丶城府极深的人物,那麽现在的谢嘉玉则更像一个稚气未脱的男大学生。
更让他不解的是,对方为什麽会用这麽熟稔的语气称呼他的妻子?
宿音也为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略感惊讶。<="<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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