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摇光叹了口气,指了指前方的林子。
宋时绥敏锐地察觉到了什麽,目光顿时锐利起来。
就在此时,远处的林子里突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紧接着,便是一声女子的闷哼,随後便是一连串不堪入耳的声音。
一会是男子的粗喘,一会是女子的啜泣。
宋时绥脸色煞白,浑身僵硬地站在亭子里。
大约听了半个小时的活春宫,过了好长一会,前方的石子小径上走来一男一女。
男的皮肤小麦色,长得刚健英俊,怀里的女子脸上脂粉都花了,穿着露骨的桃粉色衣衫,一身妓子打扮。
那女子依偎在男的怀里晃动着水蛇般的腰肢,声音发酥:「你可坏死了,差点要了奴家的命。」
那年轻男子捏了一把她的细腰,笑道:「我们要在客栈里修整两天,明天你再这时候来,有你这小浪蹄子好受的,让爷们好好操练你。」
那女子身子一颤,啊的一声,显然馀韵犹存,受不得这言语撩拨,直接软倒在他怀里。
男子又开始上下其手,竟然都未抬头看眼前方的亭子,就又把那女子拽到小径旁的林子里,再次来了两发。
等两人衣冠不整再出来,一番你侬我侬後,那男的终於抬头看了前方。
这一眼,直叫他魂飞魄散。
第78章白发生6
「公子?」
「绥妹?」
张璟惊呼,脸色煞白。
宋时绥吐了。
是真吐了。
她不断乾呕起来。
昨夜里吃的东西已经被消化,只吐出一滩又一滩的酸水,喉管烧的厉害,眼泪夺眶而出。
刚才听那动静和步骤,张璟显然是个中老手,这种事肯定不是第一次。
此刻看他嘴唇下巴脖子湿淋淋一片,她差点连胆汁都吐出来。
太讽刺,太恶心了。
年少爱得热烈,宋时绥也曾用指尖抚摸男友的嘴唇,在上面落下一个轻轻的吻。
他喜欢嚼薄荷叶,嘴里都是清爽的薄荷味道。
可是现在一想到他用那张嘴丶伸着舌头在数不清的女人身上又亲又舔,宋时绥就觉得那张嘴脏得厉害,记忆中的薄荷味没了,那张嘴已经变得臭气熏天,臭不可闻,比公共厕所还要脏。
明明是那麽一个高大而爽朗的男生,笑起来会露出洁白的牙齿,眼睛是那样明亮而有神,会充满笑意看着她。
可是为什麽?
是什麽时候?
他到底是在什麽时候烂掉的?
这一瞬间,她深爱的黑皮体育生已经死了,爱情也跟着一起死了,心中只剩下满满的厌恶。
眼前站在这的,是个狎妓的下头男。
宋时绥整个人恶心得不行,就见张璟失声惊呼:「绥妹,我不是故意的,我心里爱的人只有你,唯一想娶的人也只有你。」
怎麽古代和现代的男人都一个德行?
听他这话,宋时绥又是乾呕一声,赶紧朝着他摆了摆手,「别别别,我又没犯天条,犯不着受这种罪,嫁给一个狎妓的男人。」
张璟把怀中的女子推到在一边,赶紧跑到亭子里,伸手想拉宋时绥的手,宋时绥一个闪身,猛地避开了。
做爱之後不洗手,谁知道他手上有什麽东西。
玉摇光站在亭子角落里,悠哉悠哉地欣赏着眼前这出闹剧。
见宋时绥如避蛇蝎的样子,张璟大声说道:「绥妹,我只是睡了个妓子而已,天下的男人都是如此,你又何必这样斤斤计较?」
「斤斤计较?」宋时绥站在柱子前怒声说道:「什麽叫我斤斤计较,白布找白布,花布找花布,昔日你说自己是处男,我这才答应和你在一起的!」
古代虽然没爱滋,可也是有各种花柳病的,得了菜花现代医院都难治愈,更别提古代了。
宋时绥以前在市井打探情报时,见过不少得了尖锐湿疣的女子,都是爱在外面眠花宿柳的丈夫传染给她们的。
有些女子得了严重的妇科病,连请医生都不敢,更倒霉一些的得了宫颈癌,就这里的医疗技术,只能在家里安静等死。
宋时绥可没有什麽处男情结,她只是为自身安全着想,古代不能验血,也没有各种测试病毒的试纸,宋时绥很不放心,只想找个乾净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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