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我们家开的绣庄也是家大业大的,家里又只有我一个女儿,不少男人都想着吃绝户呢,还有一些贪图我家产的亲戚,他们都在打我家的主意,我可不是心善的人,谁要是抢我的东西,我就让他全家死绝。」
说完之後,羽流萤抬头看着商枝,问道:「商枝,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一个可怕的人?」
商枝想了想,摇了摇头:「不会,我们都不是生活在现代社会的女孩了,我们面对的命运不允许我们一直保持着善良天真,那样只会死的很快。」
羽流萤的眼睛亮了亮,继续说道:「可我只因为一点点小事,就想让他们死,你不会觉得我的性格过於凶狠残忍了吗?」
她的眼神有些不安,等待着商枝的回答。
商枝叹了口气,「什麽叫凶狠残忍啊,我逃荒那会儿,人们易子而食,就连我自己也差点被人捉住扔到烧烤架上。」
「我当时拿着一把剔骨刀,一路上杀了十二个饿红眼睛要把我吃了的人,其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她语重心长地对羽流萤说道:「况且你再凶狠嗜杀又能杀多少个人,比得上那帮高高在上的王侯麽?羽落清只是想要一把浮光剑,一个命令吩咐下去,就有二十个人死无全尸。」
「流萤,你能问出这句话,就证明你并不是一个狠毒的人,一个真正狠毒的人是不会像你这样反思自己的。」
听见商枝这麽说,羽流萤从兔毛斗篷里伸出两只手,指尖勾着指尖揉搓了一会儿,那一直压在她心头上沉甸甸的东西忽然消失了,她长长地舒了口气。
「商枝,你真好。」
商枝得意地拍拍胸脯,骄傲叉腰:「没错,我就是你们的心肝宝贝开心果!」
羽流萤将写好的秘术整理好,交给了商枝,
「还有一半,太阳落山之前我会写完给你的,如果你想看就随便看吧,只是有一点,你千万别轻易尝试,我也是兵行险招,不得已而为之。」
商枝一脸凝重:「我知道。」
商枝一行人明天早晨准备出发,花袭影和符臣去外面雇佣车队去了,太阳落山的时候才回来。
羽流萤拿着钢笔,终於将她的诡术全部写完了。
她累得精疲力尽,手腕酸痛不已,喝了两大碗田老头炖的山椒野鸡汤。
刚放下碗,花袭影和符臣带着一个运送货物的马车回来了。
为了掩人耳目,两个鬼还拉了一大车棉花和药材,到时候这些装着孩子的笼子,都会被藏在这一车的棉花和药材里。
出发前,擅长占卜的田老头摆了一卦。
老人家摸着花白的胡子,对着卦象沉思了很久,商枝也学过一些卜筮之术,自然能看懂卦象。
羽流萤问道:「怎麽样?」
商枝说道:「不太好,也不太坏,吉凶各半。」
田老头说道:「天下苦肉灵芝久矣,除了金月王朝之外,其馀王朝都有长生殿的势力渗透,老朽年幼时,就听过这种害人不浅的东西。在一些西海魂族的墓穴中,也发现不少赤红的丹丸,可见这东西很早就有了。」
商枝好奇:「为什麽金月王朝没有被长生殿的势力渗透?」
田老头感叹:「金月王朝的皇室血脉寿命漫长,帝王漫长的寿命使政权不会频繁更迭,有足够的时间让天下百姓修生养息,漫长的岁月又使人的智慧逐渐沉淀,他们的後代也有更长的时间去学会如何当一个帝王,种种优势,使得金月王朝成为最强大的王朝。」
「况且这个王朝拥有最多的天人境强者,更是有两位九品天人,就算是长生殿的四位鬼王,也对其心生忌惮。」
商枝说道:「金月王朝的两个九品天人,一个是广寒医仙月扶疏,另一个是谁?」
羽流萤说道:「是月扶疏的父皇,月山倾。」
商枝一愣:「月山顷?怎麽金月王朝的名字都这麽古怪?」
羽流萤又说道:「月扶疏的父皇年少时爱酒成痴,喝醉了酒摇摇欲坠的样子,如玉山之倾倒,广寒医仙的名字取自一句古诗。」
商枝立刻说道:「是不是月中丹桂自扶疏?」
羽流萤点头,「羽朝有烟都,西海魂族有长生殿,金月王朝有蟾宫,都是为各大帝国输送精英人才的地方。」
商枝叹道:「金月王朝的皇室中人都长得跟谪仙似的,连名字都别具一格,就是心肠实在不怎麽样。」
田老头说道:「最是高处不胜寒,帝王的宝座那麽冰冷,只有比它更冰冷的人才能坐得稳。」<="<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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