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功两小时,江雨眠耗损的内力还是没有彻底恢复,她叹了口气,下地喝了口茶又坐回床上专心致志地调整内息。
突然间,一股冷冷的月桂香气幽幽袭来。
江雨眠的睫毛颤了颤,不用睁眼就知道是月扶疏来了。
她停止运功,缓缓睁开了眼睛,幽紫色的瞳仁对上了月扶疏的眼眸。
一身白衣的月扶疏正站在她的床边,离她很近很近,江雨眠只要稍稍往前一探头,鼻尖就能蹭到他的胸膛上。
江雨眠赶紧往後挪了挪。
她看了月扶疏两眼,又开始挖苦他:「有两个天人境高手跟着我呢,师尊你都不放心,与我分别一小会就心浮气躁,你可真是一刻也离不开我。」
她的声音实在太好听,骂人都很悦耳。
月扶疏已经习惯了她的挖苦,脸上也不见愠怒,在她身边坐下後握住了她的手腕给她诊脉。
「内力几乎耗尽。」他脸色微冷,「还从未见你对别人这样上心,不免有些好奇。」
江雨眠说道:「我若是不救死扶伤,如何知道你有没有藏私,别因为我过几年就死了,就在传道授业解惑上敷衍我。」
她又很嫌弃地看着月扶疏,「师尊你好歹是个医仙,又是金月王朝的皇太子,你就没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吗,天天围着一个女人转来转去,别人知道了会笑话你的。」
月扶疏轻笑一声:「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样肆意妄为麽,内力损耗成这个样子还跟我犟嘴,你这样巴巴地帮人治病,又想从他们那里得到什麽?」
内力的损耗超过江雨眠的预料,这种反常当然逃不过月扶疏的眼睛。
江雨眠早就有了说辞,不慌不忙地说道:「那个叫商枝的人很会讲故事,我很喜欢听。」
月扶疏微笑着问道:「都是些什麽故事?」
江雨眠也学着他的样子微微笑了一下:「都是外面的故事。」
月扶疏又看着她,「讲几个故事就让你心甘情愿地救人了?」
江雨眠叹了口气:「我为什麽不能救人,我是魔头麽,还是什麽十恶不赦的妖女?况且除了他们,谁还愿意讲故事给我听呢。」
「就只是听故事?」
江雨眠沉思了几秒,悠悠说道,「那个叫商枝的长得很俊美,说话又好听,不知道怎麽回事,我一见这个男子心跳就会变快,每天都想看见这个美男子。」
月扶疏面色一滞。
他只把江雨眠当成毒太岁,现在她这麽一说,才恍然想起她是个正当妙龄的姑娘,这个年岁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
少女怀春,饶是月扶疏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女儿家的心动他也管不了。
江雨眠眼睫低垂,声音夹杂着少许低落和不甘:「可是她已经有妻子了,她的妻子长相很一般,没有我漂亮,也没有我年轻,就算那个女人怀胎三月又怎样,我只要动动心思就能把这个男人新一届抢走。」
江雨眠一向心狠手辣,刚满十六岁那年偷偷闯进地宫杀了柳飞叶七名弟子。
那七个弟子死状凄惨,全身筋骨尽断,月扶疏赶到的时候有名弟子还没断气。
江雨眠养的冰魄流萤吸饱了血,在他们的皮肉里钻来钻去,那个弟子一边发出惨叫一边向他求死,场面十分残忍。
休闲月扶疏问她为什麽这麽做,江雨眠一脸天真地问他:「为什麽不能这样做?他们的蛊虫就是用人养出来的啊?」
她是药人,柳飞叶的弟子也曾在江雨眠身上养蛊,她这一番话说出来,在场的人谁也无法反驳。
把婴孩扔进狼群里,这个婴孩就会变成狼。
所有人都知道小太岁从五岁时就生活在地宫里了,地宫是碧海潮生最阴暗的地方,这里每天都有无数阴暗的事情发生,在这里长大的孩子,她们的世界里没有光,也没有对与错。
江雨眠没有接触过外面的世界,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麽样子,她每天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目睹这样的事情,她的心性和行为自然和普通女孩不一样。<="<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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