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院,已经办好了。」
况嘉一想问他什麽时候办的,又想问他知道转去哪个医院吗,最终张了张嘴,说:「我自己能走。」
况嘉一走的太慢了。
而且医生根本不允许他这样走动,出电梯後谢绥抑直接抱起人,况嘉一吓得搂紧他的脖子。
尽管不是横抱,这样也十分丢人,况嘉一小声请求,「能背吗?」
谢绥抑搂紧他的腰,这麽窄一截,他单手就能圈住。
他不回答,况嘉一也只好安静地当鸵鸟。
转到市医院,躺在病床上,护士给况嘉一接上新的点滴。
谢绥抑不知道去了哪里,护士走後只剩下况嘉一一个人,在一个单人病房。
昨晚况嘉一也没睡多久,肚子太疼,睡一下醒一下,现在稍稍好一点,手机里有邹柔早上给他发的消息,况嘉一暂时还不想说自己在住院,他抓着手机,又睡着了。
「谢总,您在听吗?」
谢绥抑坐在车内,手握着方向盘,「你说。」
「您今年的复查不能再拖了,苏医生要求这两周就过去。」
「知道了。」
「另外您母亲问您什麽时候有空回曼城,她说好提前准备您喜欢吃的菜。」
「嗯。」谢绥抑直视前方,「我等会给她打电话。」
「好的。」
助理似乎还有事,但支吾着没开口。
「怎麽了?」
「谢总,您昨晚闯了一个红灯,还有两次违停?」
助理听起来不太敢确认,谢绥抑淡淡地嗯了一声。
「好的,後续我会处理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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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我也是命苦[化了]
第27章一碗汤
今天的工作安排已经乱了,谢绥抑索性下午就去了诊疗室。
「稍等一下,上一位患者马上结束。」小助理递给谢绥抑一杯水。
谢绥抑接过,想到早上况嘉一因为一直没喝水有些乾裂的嘴唇,顿了顿,又把水放下。
「请进来吧。」
谢绥抑推门进去,第一视线仍然是看向柜台上那束紫色的花,他不认识,苏医生竟然也叫不出名字,只说是蔷薇科的一种。
「它都不凋谢麽?」谢绥抑问,每次来这花都是开得正好的模样。
「凋谢的时候你不在。」苏医生示意让他坐下,自己则喝了一口茶。「八月份的复查,拖到十月,谢总是大忙人啊。」
「我已经好了。」
「那是你觉得。」
八年前谢绥抑被他爸带到巷子里,被人敲了头,又注射了镇定剂,幸亏他妈妈——林株及时赶到,救了昏死在路边的谢绥抑。
额叶损伤,导致谢绥抑丢掉了部分记忆,只能从林株嘴里听到当年事情的经过。
但谢绥抑总觉得不对,林株说谢绥抑那天应他爸要求,给完钱就可以走的,但他爸爸突然反悔,与谢绥抑起争执,叫来了人企图勒索更多,打伤谢绥抑後怕他报警,才给他注射了药。
讲到这里谢绥抑一直没什麽反应,靠坐在病床静静地听着。
「如果没有发生这些。」林株握住他的手,眼里含着心痛,「你早就正常回家了。」
谢绥抑垂眸,覆盖在他手背上的那双手温润,尽管有皱纹,也看的出来被保养得很好。如同林株整个人一样,浮现出一种被金钱堆砌出来的美丽。
「嘉,一。」谢绥抑在病床上躺了大半年,不仅在治脑子,也在慢慢恢复,学着说话。
林株看了眼空调出风口,关切地问:「冷了吗?要加衣。」
谢绥抑摇摇头,第一个字的发音对他来说暂时还有困难,他压了压嗓子,勉力重说:「况,嘉一。」
「哦哦。」林株才听懂,不甚在意地回答:「你的那个小同学吗?他早跑了。」
谢绥抑皱眉,沉沉地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