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麽我的只有五张
两人一直睡到快中午才起床。
沈玉堂比陈岁安要晚些醒来,睁开眼时陈岁安正低着头玩他的头发。
“干嘛呢?”沈玉堂问,低头看了眼被陈岁安抓在手里的几缕头发。
“编辫子。”陈岁安答,说完就把编好的部分散开,重新放回沈玉堂身後。
“你今天不用上班吗?”沈玉堂问。
“不用,前两天接了个大单已经忙完了,所以今天休息。”陈岁安说,“想吃什麽?我一会儿去买或者点个外卖。”
沈玉堂思考了两秒,答了个最难选择的答案:“随便。”
“行吧。”陈岁安笑了笑,擡手捏了下他的耳朵,“差不多就准备起床吧。”
“我的手机呢?”沈玉堂问。
“在这儿。”陈岁安拔下床头柜上正在充电的手机递给他。
沈玉堂打开手机,发现前不久蔡知远刚给他发过一条道歉消息。
他点进去看了眼,回了句“没事”过去。
那边很快回了过来:你现在还在陈哥家吗?
沈玉堂回了个“嗯”字,想了想又打字道:我和岁安复合了。
陈岁安坐起身穿衣服,放枕边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沈玉堂稍微一瞥便看见上头的名字。
陈岁安拿起来看了眼,接起电话:“喂,妈?”
沈玉堂心下一紧,紧张地望向陈岁安,仿佛自己做了什麽错事一样。
“嗯,我在家,还没吃饭。”陈岁安注意到他的慌乱,空着的手摸了摸他的头,做了个“没事”的嘴型。
“别了,我之前就说我不去相亲,你别一天天的都操心这些有的没的。我过两天会回去的,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先挂了。”
“所以你真去相亲了吗?”等陈岁安挂了电话,沈玉堂才问他。
“没有,只是我妈偶尔会跟我提一嘴,但是我压根就不会去。昨天陈子毅说的那些都是骗你的,没一句真话。”陈岁安说,又挠有兴致地问他,“吃醋了?”
沈玉堂安静了两秒,诚实道:“多少有点。”
陈岁安对他这种实话实说的态度很是满意。
他俯身在对方怀里蹭了两下,然後伸手将人从被窝里捞了起来,“别生气,说什麽相亲我一次都没去呢,我是你男朋友。”
这话听着耳熟,沈玉堂反应了一会儿笑出声来,“你怎麽拿我说过的话哄我?”
“学以致用,沈老师教的好。”陈岁安笑道,伸手拿过放在床尾的厚衣服塞给沈玉堂,“好了,赶紧穿多两件衣服,我去洗漱了。”
沈玉堂点点头,看着陈岁安走出房间後低头又看起了手机。
他点开前阵子刚联系过的某人,思考了几秒後哒哒哒地打字发了几条信息出去,这才开始将衣服撑开往头上套。
叮咚叮咚叮咚——
沈玉堂刚从床上爬起来就听见有人按门铃,也许是因为刚才陈岁安的那个电话,让他莫名有种不妙的感觉。
陈岁安从厕所出来就撞见一脸惊愕地站在房间门口的沈玉堂。
从上次在沈玉堂家就可以看的出来,他好像对门铃一类的声响很是敏感。
虽然陈岁安并不知道原因,但还是不住地心疼。
“新的牙刷我放洗手台上了,白色的那条毛巾给你,先去刷牙洗脸,我看看是谁来了。”他走到沈玉堂身边,安抚性地亲了亲他的脸颊,然後将人往厕所的方向推了推,自己走去开门。
“真的非常对不起!”
陈岁安扭动门把手,刚把门推开就差点被礼品袋子砸个眼冒金星。
他猛地往後退了一步,看着蔡知远有些无语:“我说,你能不能看清楚应门的人是谁再道歉?”
“啊?”蔡知远擡起头,对上陈岁安的脸有些惊讶,“你怎麽在这?”
“他妈的这是我家,你有病就去治行不行?”陈岁安叹了口气,想骂人又觉得有种无力感。
蔡知远回过神,有些尴尬地笑着:“哎呀抱歉抱歉,光想着要给玉堂赔罪都忘了这是你家了。”
“你真是这个。”陈岁安忍住想要翻白眼的冲动,微笑地冲他比了个大拇指。
陈子毅从蔡知远身後冒出一个头,擡手打招呼:“哟,陈哥!”
陈岁安点点头,别开身让他们进门。
沈玉堂听见动静,含着牙刷从厕所里出来看了一眼,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蔡知远和陈子毅两人扑了个踉跄。
“我对不起你啊玉堂,我发誓我心里面绝对没有要责怪你的意思!”陈子毅揽着他的腰,就差整个人跪在地上。
蔡知远抱着沈玉堂的肩膀,同样一副惭愧的模样:“都是我的错,我就不应该出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主意,你要怪就怪我吧!”
陈子毅顺着他的话就往上爬:“是啊!这一切都不是我自愿的,是蔡知远的主意!”
“对啊,都是我的错……”蔡知远哭喊到一半愣了一下,他低头看了眼陈子毅,就差没一脚踹在他身上,“你小子什麽意思,他妈的把错全推我身上是吧?”
陈子毅:“明明就是你说的是你的主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