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栩这会儿闭着眼?,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太了解自己了,抱景栩这种事给?她一万个胆子她都不敢。基於对自己深刻的认识,她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万一是梦呢?这一定是个梦……这绝对是个梦。」
说着说着她自己信了,然後打算验证一下。
她眼?一闭心一横,直接在景栩手臂上使劲掐了一下。
景栩嘶了声,眼?睛还没睁开,就已经?疼得皱眉。
大脑反应了一秒,他睁开眼?睛:「醒了?」
「……」
看起来他很?疼,所以……不是梦。
温夏脸在一瞬间红了个彻底,大脑没法思?考,只凭着这几年和陈湘插科打诨的本能胡说八道:「没醒。你也快闭上眼?重睡。」
说完才意?识到自己现在肯定像个白痴。
没想到景栩很?配合:「你现在去客厅我就当你是今天早上才过?来的,怎麽样?」
「……」
温夏思?考两秒:「也行。」
温夏去了客厅没几分钟,景栩也跟着出来了。
他到了杯温水递给?她:「早餐随便吃点?」
温夏端着水杯,指尖握得泛白。
虽然她不记得昨天发生了什麽,但看今天早上的场景,她喝醉後应该不安分。
她主动道:「我请你吧。」
「嗯?」走向厨房的景栩回头看她。
「昨天麻烦你了。」
「现在太早了,外面冷,你想出去吗?」景栩问。
「要不冰箱里有东西吗,早餐就我来做吧。」
景栩知道她不喜欢欠别人,没跟她抢着做:「应该还有点鸡蛋和午餐肉,牛奶应该也还有。不着急,你先洗漱。」
「好。」
「洗手间的明黄色那个柜子里有新的洗漱用品。」
景栩说完,走到厨房打开冰箱,把里面能用到的食材拿出来。
而後又拿了牛奶,倒了两杯加热後端了出去。
等温夏洗漱完,他已经?把早餐做好了。
整个早餐过?程气氛都十分尴尬。
因为刚才洗漱的时候,昨晚发生的事儿挤牙膏似的挤在了脑海里,且每一帧都无比清晰。清晰得像是把她公开处刑了一遍。
她简直想一头撞死?在牙膏上。
她没想到喝醉的自己那麽胆大妄为。跟个莽夫一样,把一切都抛之脑後,只顾当时得爽快。
现在好了。
没脸见人了。
吃早餐的整个过?程,她都没敢抬一下头。
狼吞虎咽地?吃完,立刻起身,然後不带一丝停顿地?说:「昨天晚上麻烦你了谢谢你今天的早餐我还有事儿就先走了你不用送我了地?铁挺方便的下次请你吃饭再见。」
她说完就跑,就好像景栩是什麽豺狼虎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