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槐搂过人,感到徐覃浑身都在细密地发抖,就把他抱进怀里,拍了拍,顺了顺,徐覃一瞬间迸发的剧烈委屈和悲伤让他也吓了一跳。
“抱歉……我不会再动了……你不要哭……”
徐覃不想哭,但是他忍不住想如果李槐又要走怎麽办。
再留下一封信,说离开一段时间,会尽快回来,然後就是两年的杳无音讯。
一想到这个徐覃刚止住的泪意就有奔涌而出,埋进床面去抱被子。
“呜……”
…………能不能不要走。
两年前没讲出的一句话,只是没讲出来而已。
你要走,可以的。只是我不想让你走。
你是自由的。只是我不想让你走。
你走之後……还有谁会看着我笑呢。
我又去对着谁笑呢。
我一个人,怎麽办呀。
徐覃感到心脏疼,疼得额头青筋都可以看到了,身体也要缩起来。
李槐暗骂一声不该动那封信,低声哄了一边又一遍,说对不起不要哭,直到人冷静下来。
徐覃两年应该没怎麽再打球,李槐按摩大胳膊安抚他,感到原本分明的肌肉线条现在已经几乎消失了,只显得有些瘦削。
徐覃冷静下来,怔怔地看向李槐,又缓缓移动视线看看周围。
在这呢。
徐覃吸了吸鼻子,身边传来的热意,于是右手拿着信又搂住李槐的脖子埋进去抱紧。
李槐在这呢。
不是在国外偶然碰到了自己,就又要离开。
徐覃呜咽了一声又想哭。
李槐轻叹。只一下一下顺着背。
李槐眼中也有道晶莹闪过。
过了好久好久,徐覃才平静下来。
“中午想吃什麽?”李槐抹了一把徐覃汗津津的後脖颈。
“………………山楂排骨。”鼻音很重。
李槐做过一次,徐覃喜欢,後来就经常做。
“好。还有呢?”
“…………鸡蛋羹。”嗓子也哑。
之前早上李槐经常蒸。
“中午吃鸡蛋羹?”
徐覃咬牙瞪眼怒视:你不给我做我就杀了你。
“……好,鸡蛋羹,还要什麽?”李槐又顺了顺。
“橘子。”徐覃被顺地又昏昏欲睡。
“……好。”
“……没了吗?”李槐等了一会儿。
“嗯。”闷闷的。
“……来条鱼?”
“……不吃。”徐覃不喜欢吃鱼,觉得它长得太丑。但是徐覃说有营养,经常做。
“吃一点。”李总裁的温柔语调前所未有,闻所未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