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漏油（第3页）

要了老命了。徐覃吸了口气。

“不许生气，你说，我都答应！”徐覃两手掰正李槐的脸。我去给你端茶倒水外加捶腿按摩，那哥能让你丢脸吗？

“……什麽都行？”李槐居高临下，却好像突然可以随便买礼物的小朋友，眼中期待又有点局促。

“嗯！你说。”徐覃看的心软，豪爽点头。男朋友几百年才这样一回。

李槐轻轻润了润嘴唇，眼睛往下扫一眼又看徐覃，眼神纯澈又殷切。

这个汽车模型有点贵，但是可以买吗？

徐覃愣住。

小孩见人犹豫，轻扬起的嘴角又垂下去，眼神瞬间黯淡，瞥一眼人转身就要走，难过又生气——你说什麽都可以买的。

感受到胳膊被拉住的一瞬间，李槐眼中划过笑意又瞬间恢复成不高兴的样子，回头轻瞪徐覃。

干什麽？我不相信你了。

李槐抽了抽手腕要挣开。

“就这一次。”徐覃感到嗓子有点干，声音微哑。却还是妥协。

然後拉着徐覃让他在床上坐好。

李槐一脸我就看你怎麽做的表情坐着。

徐覃轻咳一声，抿了抿嘴，又看看李槐。

李槐回视，了然，瞥了徐覃一眼起身又要走。

不买我走了。不指望你。

却被按回原位。

徐覃两膝先後着地，倾身擡手。手动作了一会儿，张嘴，舌尖感受到的时候愣了一下，又垂眼一点一点一点地起伏加深，不敢看李槐，动作也静悄悄。一只手握着，另一只手撑着面前的大腿借力。

不会有人进这里来，这是私人空间，但李槐还是遥控关了门。

礼物是好不容易要来的，是他一个人的。

李槐目光幽深看着人，擡手抚摸了几下他的後脑勺，又一用力。

“唔——”喉咙。徐覃忍不住擡眼，因为呼吸不畅眼尾含泪。

李槐好像无辜又不知所措，小心地看着徐覃：不可以吗？

徐覃心中微叹，继续垂眼，耳朵红了个彻底，两只手里的衣服面料也被抓皱了。

飞机持续保持在云层上空，飞行十分平稳。

李槐坐着玩了一会儿自己的新礼物之後，把他稍稍拉开，无视礼物哭着漏水，站起来继续玩。

喉咙是温热的，越摩擦越热，越热越想摩擦。

………………………………

徐覃呼吸困难，忍不住要膝盖往後退。

但是礼物自己被买回来了，怎麽可以想跑呢。

李槐无视一会儿拽裤子一会儿拉胳膊的手，按住不听话的礼物，索性狠狠好几下给了教训，才放开他。

“啊唔——咳咳咳！”汽车模型坏掉後，漏出的机油是白色的吗？

李槐见模型漏油，就慢慢退开，淡淡地仔细端详，像是惋惜地上的玩具坏了，又像是满足了坏孩子的毁灭欲。

徐覃第二次在李槐面前露出这个姿势，上一次还是做俯卧撑停下被抓到。

一样的动作，一样的急促呼吸，一样的心存侥幸终于可以结束了。

等一会儿徐覃眼睛才对焦，看清机舱地板。

李槐蹲下，摸了摸地上人的头，感受手下身体的颤抖，眼中满是暗色。

徐覃在地上缓了好一会儿，觉得比昨天做俯卧撑还要累一倍。

李槐端来水喂他喝，徐覃喝了一口漱了漱，又千金大小姐闹脾气一样把水吐进杯子里推开——他现在暂时不想再吞咽任何液体。

李槐静静欣赏了一会儿地上人嘴唇殷红微张又站不起来的样子，轻轻把人抱起来横放到床上，又给他盖上毯子。

徐覃脸埋进枕头给脸降了降温，只带着他的毯子滚到了床最里面靠窗户的位置，没力气地缩在了角落里。

李槐原本只是想给人盖个毯子的。

怪得了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