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元虞被他喊得半边骨头都要酥了,耳朵痒得不行,她鼻端嗅到一种难以言喻的暖香,越闻越迷糊,意识到形势不好,「你好大的胆子……」
「陛下,都是丞相默许我们的。」白衣男子委屈地捧着楚元虞的脸,一双桃花源含情脉脉,「您……生的好美,让奴都不敢碰您。」
楚元虞精神初现颓势,双眼迷茫看着他的脸,逐渐与故人重合。
「陛下,奴看到你的第一眼便知,您心里有人,在为那人守着空房,您可是一国之主,怎麽能守身如玉?」
荒唐,满嘴胡言……楚元虞慢慢趴倒在桌上,压倒了一片酒水。
清冽的酒液撒在她的衣袍,湿了一片,白衣男子将她轻轻拉起,抱在怀中,就要吻下去。
陛下,放心吧……奴会让您享受到人间极乐,让您忘记一切痛苦……
只看得到我。
突然,寝室内一阵阴风吹过,珠帘摇晃,辟辟啪啪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歌舞骤停,只余寂静。
殿内的人环顾一周,背後升起寒芒,白衣男子动作顿住,心想这干清宫不会有鬼吧?
「啊——」
耳边一声惊叫声带着深深的恐惧,沉睡的楚元虞被吵醒,微微皱起眉头,脑袋像浆糊一样怎麽也转不动。
蓦地,有人指尖冰冷,滑过她的嫩白的脸颊,带着丝丝痒意,流连到耳後,楚元虞无力闪躲了一下,嫣红的唇瓣抿了又松。
只吐露出两个字,「玉儿……」不要碰我。
「玉儿?」
一声轻笑若隐若现,好似故人的声音,楚元虞不安,想要睁开眼,可男人先一步抬起她的下颌。
「咚咚……」
他单手倒了杯热酒,另一只手捏开楚元虞的嘴唇,将酒灌了进去。
「唔……」楚元虞想躲开,但失了力气,又被他钳制,动弹不得。
见她难受,男人松了手,改去抚摸她的头顶,重新倒了一杯酒,声音沙哑诱哄她,「乖,喝完就没事了……」
第67章缠绵缱绻,吻床底。
「不要……」楚元虞扭过头,透明的酒液顺着唇角狼狈地流落到脖颈,蓄在锁骨上,汪汪莹亮。
男人目光晦暗,强制掰过她的头,「不乖,一点也不乖,小骗子……」
竟然跟我玩死遁,可知道我守着牌位生不如死。
「把我骗得好惨……」
「我要罚你,求死不能。」
几声低吟过後,萧随目光扫过晕厥一地的人,唇角微翘,勾勒出嘲讽,他旋即抽出自己的衣带,将它绑缚在女人的双眼上。
「我是谁?」
楚元虞不答,只垂着头困顿,修长的脖颈洁白,零星几滴清酒如露珠垂在她脖颈,萧随磨了磨牙,被她这幅不知所谓的模样惹得他心头痒。
萧随一把踢走旁边碍事的白衣人,俯身埋头在她的颈窝舔舐,卷走所有的酒液。
「嗯……」楚元虞蹙眉,嘴唇微张,似乎要说些什麽。
萧随汲取完抬起头,看着她的目光如狼般凶狠,紧接着,他提起酒壶,掰开她的嘴唇,塞进去,全部灌下。
他在外头为她出生入死,她却在宫里大开选秀,还召了两位男宠饮酒寻欢。
喜欢喝,我萧随陪你喝!
「不丶不喝了,我不喝了……」
楚元虞求饶地握着酒壶,但不知这只是徒劳,萧随将那壶嘴从她口中抽出,然後仰头喝下剩馀的酒。
他扔下酒壶,拦腰抱起楚元虞往龙床上去。
楚元虞身体悬空,她隐约觉得不安,只是仍沉浸在迷魂药里,挣扎不出泥潭。
她喝得雪颊透粉,纯欲的脸上媚意油然而生,萧随放她躺在床榻,盯着她的脸喉结滚动,你可知道这三年来,我有多想你。
好忍心,忍心把夫君抛之脑後,然後高高坐在明堂上要处死他,萧随眼眸微红,恨不能把她拆之入腹,好解解这些年来的相思之苦。
浴袍早已经散乱开来,粉白的玉体袒露,萧随仔细检查,她有没有背着他偷欢。
没有。
萧随咧开嘴笑了,果然,只有我萧随才能入你的心。
楚元虞好似做了一场梦,梦里她浑身置於烈火当中,炽热难忍,整个人非常痛苦,她感受到这是因为有人在操持她。
「求你……求你放过我。」
楚元虞朦胧睁眼,可眼前一片黑暗,泪水打湿了裹在她眼上的布,她哭了。
那人偏偏要跟她玩猜人游戏。
「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