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监春福领了旨去东德宫,楚元煜闲暇坐着,拿起书本翻了翻,不多时就听到门外传声,「二殿下到——」
她放下书,抬眸望去,只见楚烬穿着一身校服,刚从马场上下来,人微末狼狈,但神情极其光彩夺人,见了楚元煜便笑声朗朗。
「太子哥哥,久等了!」楚烬踏步而来,春福将楚元煜身侧一位挪出,让楚烬坐下。
楚元煜转身面对楚烬,看着他俊朗明媚的模样,心里又想起楚修成,不免感伤。身後宫人细心将楚烬头上戴的帽子和抹额摘下,楚烬边笑道边净了手,「难得哥哥今日得闲请弟一膳,素日里皇弟可都是上门求访。」
楚元煜抚慰地拍了拍他的手,摸到了一手茧子,「二弟取笑孤了,赢得浮生半日闲,今日午後孤便携你一同去国子监看看,顺道慰抚孤的一众皇弟皇妹。」
楚烬漱了口擦净,「哥哥也是该去一趟了,自从封储,哥哥就鲜少去国子监,恰好皇弟午後有骑射课,瞧瞧去?」
「依你,快用膳罢。」
饭後,楚元煜与楚烬一同去往国子监,楚烬先去了马场,他早已过了上理论的年龄,如今更注重武德,隔三差五就去练武。
楚元煜带着众奴先去拜访祭酒和司业,了解弟妹的课业,随後几人结伴一同去往六堂,彼时皇亲贵族的子弟正在上书法课,满屋墨香,静雅淑堂。抬手间笔墨跃然纸上,灵气顿生。
祭酒先一步让通知里面的助教,助教恭敬对着楚元煜行礼後进堂,待差不多了,楚元煜抬脚进去,看着满屋子的学生目光温柔。
「请太子殿下安。」
这里头多的是皇家子弟和世家公子小姐,平日里就在国子监念念书,不知将来有多少人能进朝廷做官,是楚元煜培养势力的摇篮。
但与此同时,里面也有许多党派,楚元煜要仔细其中的道理避免纠葛。
「各位请坐。」楚元煜坐在助教的位置上,看着助教将学生们的书法作品呈了上来,祭酒和司业先挑了其中优秀的出来,再放置在书桌上。
楚元煜拾起其中一份,入目是清隽的隶书,写的却是1梅花香自苦寒来,再看着章,是五公主楚倾揽所写。
思及西北战事,楚元煜心中微苦,倘若她作女儿不当男,此时谁又比谁悲惨。
祭酒:「请太子殿下提笔,为一众学生们祝词。」
楚元煜以毛笔沾墨,挥斥四字:「天下为公。」
「妙哉,妙哉。司画,将这四个字裱起来挂於墙上,警示後人。」祭酒连连陈赞。
「是。」
楚元煜与楚烬畅快淋漓跑了马场,筋疲力尽才肯罢休。
不过苦了夜里,开始骨头和肌肉疼,尤其大腿内侧,阵阵抽痛。祸不单行,原本已经止了葵水,一顿跑肚子就痛了,晚膳後裤子黏湿,楚元煜就觉得大事不妙了。
果不其然,脱了裤子一看便知道,楚元煜晴天霹雳,比男人清秀小巧的喉结滚动着,洁白的脖颈沁出汗珠。
力乏躺在床上,楚元煜又强撑着去沐浴,一身乾净才上了床榻,奈何夜里风寒露重,只过了一处穿堂风楚元煜就着了凉,浑身冒着冷汗躺倒在被窝中,压抑过多,之前遭的罪忽然反噬而来。
寒冬之际,楚元煜病了一场,来势汹汹,吓得皇后连那该死的药也不敢喂给她,只吩咐太医着治病的药喂下去,或中和些之前的药性,先将那经血止住了再说。
这些日子东宫里的下人都轮流守夜,萧随也不能免,出去夜探的次数也低了,夜夜守在楚元煜的床榻之侧。
「殿下啊殿下,怎麽每次我见到你,你都是一副病歪歪的模样。」
萧随收回轻贴在楚元煜滚烫的额头上的手,感受到异常的温度,他不由得轻叹一声,过水拧了布仔细放到楚元煜的额头处降温。
「咳咳丶咳咳咳……」楚元煜惊醒一声汗,只觉得浑身处於地狱烹火中,难受得不行,她艰难探出手,抓住萧随的腰带,身体的痛楚让她脆弱不堪,「别走……不要走……」
「萧随……」
萧随反握住她的手,目光中有自己都难以发现的心疼,「好殿下,奴才就在这里,哪儿也不去。」
楚元煜声音微弱,「萧随……母后呢?没来吗?」
慕容蝉只在楚元煜病倒之初来过一次,说了句药停换药就没再来。
见萧随不说话,楚元煜禁不住哭出声,「我想我母后……母后,你丶你来见我……」
萧随触景生情,猛地把楚元煜抱住,抚着她的发丝劝道:「殿下睡吧,皇后娘娘明天就会来,先睡吧。」
楚元煜哭泣说:「为什麽不来看儿臣……到底谁才站在我身边……」语罢沉沉睡去,满面泪痕,徒留萧随陷入复杂心绪,感伤不已。
萧随母亲所制的药只能用来治经痛,楚元煜的情况显然是因为用药过杂导致的,这般状况萧随反而不敢给她喂药,怕适得其反。
「萧统领,您喊的太医来了。」侍女静鸾轻叩门板。
萧随哼了一声,太子的御用太医这麽难请,不如砍了完事。「快进罢。」<="<hr>
哦豁,小夥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托啦(>。<)
<sp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