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呀,这鸽子能听到她心里的话?
三儿觉得很是蹊跷,好在集福堂乱作一团,无人注意到她。
她用袖子擦了鸟屎,拉着罗子世就跟了上去。
作为一个者,她太知道在这个时代并没有真正的鬼神,这些都只是迷信罢了。
眼看洛蕤要被诬陷,她可太激动了。
老侯夫人并一众丫鬟婆子,浩浩荡荡来到倾云阁,那只鸽子竟也紧紧跟着,一副有恃无恐的嚣张鸟样。
洛蕤和两个大丫鬟白露微雨正在院子里忙活,月季开得正盛,她们采了花瓣想做点口脂。
老侯夫人冷着脸:「晗儿昨日发了心疾,难不成今儿个就已好了?」
洛蕤带着丫鬟上前迎接,笑容温婉:「托老夫人的福,刚好。」
老侯夫人的质问就跟陷进棉花里一般,有力使不出。
她也不想兜圈子了,往天上一指:「这鸟你可识得?」
洛蕤看了一眼:「识得。」
老侯夫人当即沉下脸:「我便知道是你,你倒是承认得痛快!好大的胆子,你可知加害婆母是何罪!」
洛蕤眨了眨眼:「识得鸽子,为何就是加害婆母?」
「少来避重就轻那一套,我是问你,跟这只鸽子认不认识?」
洛蕤失笑:「婆母何出此言?我怎会认得一只鸽子。」
老侯夫人肃着脸:「此鸽子托梦於我,说是受你指使,日日来向我淋鸽粪,你且说是与不是?」
虽鸽子说的是受人指使,但老侯夫人已经认定此人便是洛蕤,她不想节外生枝,乾脆直接把帽子扣在她头上了事。
不等洛蕤作答,她又疾言厉色道:「你可以不承认,但在这之前也要掂量掂量自己能不能受得住我罗家的家法!」
侯府一向注重名声,这後院家法已有多年未曾用过。
此番老侯夫人搬出来说,除了因鸽子一事恼怒之外,也有些借题发挥的意思。
她觉着洛蕤最近实在不成样子,想要好好调教一番,让她乖乖认错并重新主持中馈,继续倒贴侯府。
洛蕤一脸错愕,然後一下子就怒了。
「我哪有那种本事,这好端端一只玉雪可爱的白鸽,怎能凭空辱人清白!」
一向温柔的媳妇发了飙,怪吓人的嘞,老侯夫人都有些怕怕:「我就随口一说,你莫激动……」
洛蕤拒绝和解:「谁被冤枉了能不激动!若真如婆母说要,这鸽子说是受我指使,便极有可能是受他人指使污蔑我,不如就查一查究竟是谁做的!」
这般强硬的态度,把老侯夫人糊得一愣一愣的。
难道真是错怪她了?
语气也更缓和了一些:「你且说如何查?」
罗子世在旁边听得明明白白,一只鸽子搞事啦!
他觉得甚为新奇,忍不住就想要刷存在感,参与一下。
「祖母,世儿有法子!您让大家一人一句去跟鸽子说话,它听谁的,便定是同谁一夥。」
洛蕤赞赏看他一眼。
还有什麽比敌方混进猪队友更让人快乐的事吗?
「世儿小小年纪就能想出如此妙的点子,当真有侯爷年轻时的风范!」
洛蕤用一句彩虹屁熏迷糊了老侯夫人,先开口道:「鸽子,可是我指使的你?」
鸽子飞在空中,鼻孔朝天压根都不带搭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