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成年人的一点准备罢了。”
逢夕对他的厚颜无耻表示难以置信。
他竟然这么坦然,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做的是什么多光明磊落的事情!
——成年人的一点准备?
他形容得倒是好听。将那么隐秘的事情描述得这么坦荡。
他的嘴角勾起弧度,重新吻下来。
琉璃色的瞳孔中泻出震惊,那般单纯地看着他,会叫他更想狠狠碾轧、揉碎。
叫他很想亲自为她展现,撕碎伪装的温柔,叫恶劣的本质露出。
他想告诉她,他并不是什么好人,更不是什么君子。他早就想占有她,想对她做的事情有很多很多,那些事情在他的脑子里早已不知实践过多少回,他也早就想将所有想做的事情都一一施加在她的身上,看着她不堪承受,看着她泫然欲泣,看着她无力地攀着他的肩膀,再俯首亲去她的泪珠。他想告诉她,他没有多清心寡欲,更没有多坐怀不乱,他其实很重欲,而且欲望的对象全都是她。
他闭上眼,敛去眸中深色。
原来,他在她面前并没有多坦然,他有这么多她所不知的秘密。
他低低一笑。
但是没有关系,她以后总会知道的。
比如现在,从他的动作之中,从他们的动作之中。
他拽着她蹚进汹涌的浪潮。
看着她一遍又一遍的震惊。
尤其是竭诚之际,她下意识便转身欲走。
可是这时候她早已失去拒绝的权限。
时候已晚,箭羽待发。
逢夕呜咽着,被他握住脚腕拉回。她的一双眸中水雾盈盈,抗拒地轻轻摇着头。
“别怕,相信我。”他将她所有的悸然全部咽下。
浪潮一波一波地在涌。
直到挤压至临界点。
彻底喷发。
风暴在他的主导中大肆翻卷,又是于他的掌控中,落下帷幕。
……
结束了吗?
她也以为。
她被他扶起来喂了一杯水。
她困得晕蒙蒙地半睁着眼。
他那件洁白的衬衫早就不见了。
他喂她喝水的时候,她的余光瞥见他的手臂,结实的肌肉好像在提醒着她这只手臂刚才的力量。
是怎样圈搂住她,又是怎样掌舵破浪。
逢夕收回视线,喝完一大杯水,她才觉得干涸的嗓子得到了润意,重新恢复生机。
她有些无力地往他身上靠去,想像往常一样埋入他的怀里睡觉。
——她本应该对这个危险的物种敬而远之,但习惯性与依赖性,加上现下太过疲惫,头脑已经停止转动,才导致的她在刚结束这场风暴之后,还会自投罗网。
他单手搂过她,将她压向自己。
这样近的距离,方便她感知一些,他想让她感知的东西。
逢夕猝然睁眸。
她看向他,眼中写满震惊。
就跟一下子清醒过来一般,一下子往后退去。
可是已经迟了。
他轻吻着她唇角,指尖抚过她鬓边微湿的头发。那是刚才的汗水,甚至还没有干——刚落下的浪潮还没有彻底止息,可新的浪潮已经蓄势待发。
她声音有些哑,即使喝水润过喉,也止不住的哑意:“宋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