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笨。
原本那些坏心思散去了一些,宋礼玉的心底一片柔软,他回抱住鹤知舟,侧头亲了亲对方的脸。
“老公,好想你。”
……
“骑士长先生……兄长?”
再次恢复意识,鹤知舟听见的还是宋礼玉的声音。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一抖,在对上宋礼玉担忧的目光后才意识到了不对。
他的身上没有奇怪的感觉,现在也没有站在巡游车上,他正在宋礼玉的寝宫内,手中是宋礼玉因为太重拿不起来而交给他的权杖。
“骑士长先生,我们要现在出发吗?”
“我们先去宋氏吧,现在回家不安全。”宋礼玉看了一眼后方追着的记者。
“再说吧,有空就去。”宋礼玉不是很感兴趣,“当初他们对妈妈下手的时候我太小了,根本没有留下证据的能力,现在他们顶多只是诽谤,罪不至死。”
更何况他本就没想过让江哲和江明书死。
宋礼玉弯了一下眼睛:“等他们出狱,才是噩梦的开始。”
他可不是慈善家,免费供着仇人在娱乐星玩乐,江哲和江明书花费的钱,终究会以利滚利的形式让他们偿还。
没有钱就做苦力,做不动了就抽血,血被抽干了就卖骨髓,还不清债务便就如此挣扎地活一辈子,若是能还清……那他自然有无数种办法让江哲和江明书再次背上债务。
因为涉及到江哲和江明书,宋礼玉的语气有些阴冷,鹤知舟听着,第一反应是欣慰。
小鱼不会再被欺负了,他很欣慰。
“嗯,我会帮你的。”鹤知舟道。
他已经开始盘算着自己先前安排在江哲和江明书身边的荷官该怎么发挥作用了。
亚尼娜帝国临海,且内陆土壤肥沃,海运商业发达,种植业与畜牧业也欣欣向荣,整个帝国处于贸易顺差,除了边境的一点战乱,完全可以称得上是太平盛世,就算换一个完全不会治理国家的玩家来,只要不乱来也能一样管理好。
但宋礼玉敏锐地发现,亚尼娜帝国在医疗方面的财政拨款低的过分了。
尤其是现在边境冲突,战乱动荡的阴影始终未散,医疗体系作为社会基本保障的一部分,至少也应该占据财政支出的12%,而在亚尼娜帝国,在边境有战事的情况下,医疗方面的支出居然不足5%,多余的部分全部被放到了基础设施建设,比如城墙的翻新加固上了。
算了……不和同事说了,还是去找表姐说八卦吧。
这个除了表姐再没有任何一个人懂她的世界实在是太萧索了。
。
新家内。
鹤知舟买的是独栋小别墅,算上地下共有四层,宋礼玉刚在门口签收了鹤知舟新买的床,就远远看见了鹤知舟的飞行器。
鹤知舟显然也看见了他,飞行器落在私人停泊站,舱门打开后就匆匆向他这里走来。
“宝宝。”
他穿着正装,手上提着个格格不入的小猫方巾包裹的盒饭,走路的幅度带动军装披风扬起。
一个拥抱落下。
他轻轻抱住了宋礼玉。
宋礼玉回头问他,称呼是客气疏离的“骑士长”而非“兄长”。
鹤知舟慢半拍的反应过来:“……嗯。”
他抬脚跟上宋礼玉的脚步,才恍惚地想起来刚才的一切的不对劲。
宋礼玉很听话很乖的,他已经强调过不能再叫他“兄长”了,宋礼玉不可能还一直称呼他兄长。
寝宫外,圣骑士团站立着,整齐划一地对宋礼玉行礼,与刚才发生的事一模一样。
不一样的是,这次他身上没有那奇怪的触感,唱诗班的赞美歌响起的时候他正规规矩矩地站在宋礼玉身侧,而非颤抖着连双腿都无法分开。
城堡的大门打开,外面是仰望着公主的国民,巡游按照计划进行,在鹤知舟认真安排仔细检查下没有出任何岔子。
唯一出岔子的是骑士长本人,他在公主的身侧走了神。
刚才的那一切……都是梦?还是他脑中的幻想?
鹤知舟不确定地猜测。
在认识到自己喜欢公主后,他真是愈发银荡了,居然在这么重要的场合前对着公主想入非非。
鹤知舟很小幅度地蹭了一下宋礼玉的掌心:“如果这样算欺负,平时你可以这么欺负我的。”
宋礼玉喜欢似笑非笑地调笑他,喜欢凑在他身边看他不知所措紧张脸红的样子,偶尔还会露出类似恶作剧得逞一样灵动狡黠的表情。
鹤知舟并不讨厌这样的宋礼玉,他也很希望自己能让宋礼玉高兴。
这比唇畔带笑,眼底却一片寒凉的宋礼玉好多了,他看着虚与委蛇的宋礼玉会觉得心疼难过。
总觉得自己没能保护好宋礼玉。
鹤知舟白色的短发随着他的动作蹭到了宋礼玉的手指尖,软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