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曜听到的一瞬一定是开心的,狗狗眼眼底都亮起了光,但很快又深深黯淡下去:「向导小姐怎麽还能夸奖我,如果你知道它们为什麽会冒出来,就会……」
「不许瞎猜我是怎麽想的。」卿鸢没什麽力气地竖起手指,立规矩,感觉脸上有点灼热,抬头看到犬族哨兵还在认真看她和乌曜学习,咳了一声,和乌曜拉开距离。
目光落在乌曜胸口,有点期待:「看看你的伤怎麽样了。」
「感觉好多了,谢谢你,卿鸢向导。」
卿鸢感觉乌曜的回答特别像微博里自动回复的小机器人,她不太相信,想亲眼看看。
乌曜跪坐着,没有动:「我的身体很难看……真的好很多了……」
卿鸢盘起腿,拨开脸上被汗水粘到的发丝,刚经历过高温,被润泽的唇格外柔软鲜艳:「乌曜队长,你说是犬族最听话了,但我发现,你就一点也不乖,每次都不肯好好执行我的『命令』。」
乌曜看了她一会儿:「对不起,向导小姐,我现在就执行你的命令。」
他说着,抓起作战服下摆,把它脱掉。
哨兵比平常人体力更强,运动量也更大,可以把肌肉锻炼到仿佛建模出来的完美程度。
尤其肌理的沟壑间还流淌着汗水的光泽,就算上面覆着些许伤疤,也只会让人想到拥有这具诱人而伤痕累累的躯体的哨兵性格是多麽坚韧。
好奇怪,流了这麽多汗,却一点味道都没有诶,总说自己「出身不好」的犬族身上反而香香的。
而且好像越热,越流汗,越香,不只是哨兵,大德牧好像也是。
卿鸢沉浸在香气里,离乌曜越来越近,他也没有退开,只是稍微把脸侧开一点,免得她撞到他,手上悄悄地把作战服往腰腹处拉了拉,遮住还在仪式中的位置。
卿鸢抬起眼,看到乌曜连脖子都红了起来的侧颜,也有点不好意思,坐好了,看了眼哨兵劲瘦漂亮的上身,又有点想喝水:「把绷带打开吧。」
乌曜这次没有异议,安静地按照她的话做。
卿鸢让自己专注,不去管颜色浅浅的,很吸引人的地方,去看他的伤口。
好像不再出血了,但还是隐隐能看到黑雾。
没吃乾净,卿鸢高涨的情绪回落,对自己有点失望。
乌曜看着向导无比认真地看着自己,锁骨处也弥漫开潮红,在她没发觉的地方悄悄看她的眼睛,知道自己没资格,但又忍不住想要止住她眼里的落寞,轻声说:「没关系的,卿鸢向导,剩下的一点毒素我可以自己消化的。」
哨兵怎麽自己消化毒素?只不过是忍着罢了。
卿鸢有点不解,明明小水珠都已经深入到伤口里面了,怎麽还会留下残馀的毒素呢?
她抬起手,指尖轻轻触碰着那条血红。
有什麽东西好像从她的指尖流下,钻进了哨兵暴露在外的血肉中。
猝不及防的哨兵发出了禁忌的闷哼声,他怎麽可以这样,他这麽令人作呕的声音,这是对向导的侮辱,乌曜想要躲开,向她请罪。
卿鸢还在感受那种奇异的感觉:「不要动。」
轻颤的胸膛停住,卿鸢感觉和刚刚有些不一样了,但自己没动,命令刚刚擅自移动的哨兵:「移回来。」
乌曜抿了下唇,羞耻地将自己送回去,并调整回刚刚的姿势,分毫不差。
好吃好吃,她的小水珠反馈给卿鸢这样的信息,除了它,她身上的每个细胞好像也都在这样满意地呓语。
卿鸢全神贯注,没有发现她和乌曜的身影被他们身边的灯光投在了乳白色的帐篷上。
对比哨兵的体型,纤柔脆弱的向导将手按在他宽阔结实的胸口。
跪着的哨兵极力压抑,却还是在感激地颤抖,想要仰头,又在脖颈有了一点角度的时候,逼着自己停止。
黑狼一族的首领正对着犬族的帐篷坐着。
两道没有色彩的黑影映在他暗绿色的兽瞳里,把蛰伏的兽性一缕缕抽出来。
他的狼耳微转,捕捉到他身後有恶狼在焦躁地轻喘。
他没回头,仍盯着原处,冷冷地下达命令:「转过去,不许看。」
黑狼不甘心地呲牙,和它们的主人一起调转方向。
可背对着看不到,更方便想像,而且可以加进很多他们个人的偏好。<="<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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