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述看了眼风河,风河被搅了好事,正在一旁一脸不爽。
“那你等会儿……我给你打视频。”陈述挂了,对风河说:“你变一下狗。”
“不变!”风河生气。
“就一下,让他看一眼就行,不然他不放心能一天打八个你信不信?”
“他烦死了!职业病!”风河索性往沙发上一靠,“反正他现在也切不着我了,我怕他什麽?”
“不是怕,”陈述看着风河一提起司有年就满脸抵触,又有点想笑,好生商量着:“他压根又不知道你是妖,宠物绝育在他们眼里是再常规不过的操作,这就是一种出于对宠物健康负责和防止过度繁殖的方式你懂吗?再说你不也没被切吗?”
“没切也受到惊吓了啊?这心理创伤谁给我弥补?”
“我给你弥补,别这麽多废话了,赶紧的!”陈述耐心眼看要耗尽了。
“你说的啊,你弥补我……”风河还要哼哼,被陈述在沙发这头又踹了一脚,才不情不愿地起身,两手往陈述肩侧一撑,把人罩在身下,“怎麽弥补我说了算,你别转脸不认账就行。”陈述笑着伸手挑了一下他的下巴,眨眼间,风河面容变幻,浑身窜起了蓬松柔软的长毛……
“变小一点,太大了,你是不是忘了自己以前的体型了?”陈述指挥着,大灰坐在地上,不情不愿地又缩小了一圈。
“还是大。”
狗对着他“汪!”地一声,生气了。
“那行吧,”陈述也不勉强了,说:“过来,往前一点,把背後的参照物挡住。”
大灰凑上来,陈述点开视频邀请怼到狗脸上,司有年那边很快接了。
“大灰!想我了没?”司有年挺开心,大灰拉长个臭脸对着镜头。
“怎麽这副表情,是不是坐长途车累着了?”
大灰不理。
“来笑一个,回头我给你寄点儿狗粮过去,啧啧啧啧……”司有年噘着嘴逗狗。
大灰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屏幕里的人,陈述在这头笑得手抖。
“白眼儿狼,”司有年对大灰的态度不满:“白对你好了,你就说你是不是白眼儿狼!陈述!”
“哎,”陈述把手机翻转对准自己,忍着笑说:“看完了吧?我们准备出去吃饭了。”
“看状态还行,气性还挺大,这我就放心了,回头到了地址给我发一下,缺什麽我这边给你寄。”
“好,知道了。”陈述笑着挂断,擡头刚要说话,大灰已经扑上来,体型恢复到它本体的大小,两只巨大的爪子按在了陈述肩膀上。
陈述早已经不怕狗了,体型再大也是他的大灰,但狗东西未免大得有点过头了,那身型压下来时,别说重量,光是压迫感就让他呼吸困难。
“该弥补我了吧……”大灰兽类的嗓音低沉震颤,嗡嗡作响。
“出去给你买好吃的……”陈述想推开它,但大灰不为所动,定定看着他。
“你想干嘛?你……”陈述惊悚,只是後边的话没能说完,大灰那又扁又长的舌头就强硬地伸进了他喉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