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在车上因为林春晖身上残留的酒味他并没有闻到这股清香,现在回了家俩人同处一个空间味道才变得清晰起来,是酒香,不是那种酒精在身体里被分解後散发出的醉醺醺的味道。
现下,沈砚随在上次坐过的位置坐了下来,还是有些疲累,支着脑袋没怎麽说话,贺肴去浴室换了身干净的居家服,出来时听见他说:“帮我煮点解酒汤吧。”
“哦,好。”他居然还记着他做的汤,贺肴噙着一点诧异去了厨房。
贺肴的解酒汤做法很简单,生姜切片,和白水一起煮沸,调中小火加白糖熬煮,最後关火加点醋,濒海城市总是潮湿,解酒精祛湿气,这是家里的老法子。
其实是不好喝的,但解酒效果立竿见影。
锅里咕咚咕咚,贺肴後仰身子看了眼外头坐着的人,只能看见半个身子。
他又环顾了下自己的宿舍,脑海里不自觉地浮现出沈砚随在临海安置他的那套房子。
很漂亮,贺肴至今还记得客厅里那株硕大的绿植,和斜倚在绿植对面墙边那副看起来极为深奥的油画。
有天半夜沈砚随带着一股馥郁的酒香突然出现,这副跟贺肴横眉冷对了一个月的油画就破损了,沈砚随将他从客厅抱回卧室,将他压在身下时又停了下来,模糊中,贺肴听见他问:“你第一次?”
彼时刚过23岁生日的贺肴咬着嘴里的肉怎麽也不肯回话。
沈砚随看了他一会:“怕吗,怕就不做了。”
他有些出人意料的温柔,一些尊重和宽容,让贺肴很容易顺着自己身体的需求,抱住了他脖子。
。。。。。。
虽然因为想起两年前的事情心跳有些不稳,他还是尽力压下这种情绪将炉子上的火熄灭,盛出汤後拿去放在了沈砚随身侧的桌上:“小心烫。”
沈砚随舀了一勺,吹气散热,安静地喝着,一小碗不一会就下去了一半。
“这两年,没找别人?”
贺肴听见这话的时候刚在床边坐下,他也没想到沈砚随会如此直白。
“没有的话,就回来陪我吧,”勺子落进碗里,沈砚随接着说,“跟以前一样。”
“你考虑考虑,下礼拜我再过来。”楼下恰时响起短促的喇叭声,大概是唐弯赶过来了。
沈砚随把话说完就又走了,车子载着人离开,贺肴还呆坐着,连谢志斌出现在门口都没察觉。
“阿爻,你朋友又来了?”
“嗯,”贺肴仓皇的起身,“你,你刚收工麽?”
“是啊,刘金明让我跟你说一声,明天五点有批货入港,咱们可能要加个早班。”
“好,知道了。”
谢志斌狐疑着,走了两步又折回来:“你还好吧?”
贺肴点头,又摇头:“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