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如玉转过身来,指着门口,“滚。”
五人统一不甘撅嘴,并道:“切,不说就不说呗,那麽凶干什麽。”
宁半溪小声嘀咕:“谈了恋爱就忘本了。”
盼如玉:“……”
孔君久强行把话题扯回正轨,“我觉得我们今後得小心些,没准作者现在又在酝酿什麽阴谋。”
盼如玉勉强配合补充:“魏馀昭的性子变得很奇怪,可能会被改人设。”
沈羽桑开心得眼睛弯成了条缝,“哇哦,夫妻探案。”
“……”
“滚。”
等把人扫出病房,室内又恢复最先诡异的沉默。
盼如玉靠坐在窗台,侧着头去看孔君久,对方低垂眼睑,继续阅读,天花板白灿灿的灯光盛在他又长又翘的睫毛,半掩的茶色有光点,可就是这星子,让那双眼眸显得格外冰冷。
他知道孔君久因为自己的那番举动生气了。
可他不知所措,除了愧疚不知道自己该做什麽才能将人哄好。
在他犹豫不决间,孔君久兀自叹了口气,旋即将书丢到旁边,掀开被子下床,穿鞋往盼如玉所在地走近。
熟悉的气息慢慢挤过来,盼如玉的眼睫不受控地颤了几下,他抿唇,身子悄无声息地往後躲。
孔君久停在他面前,手撑在他身侧,呈现一个半禁锢的姿势,但没有率先开口。
轻而留有馀温的呼吸如此明晰地印在脸侧和脖颈,盼如玉受不得这种静默,半晌,踟蹰着低声开口:“你在生气麽?”
孔君久“嗯”了一声。
“那你还过来。”
孔君久道:“因为离不开你,因为舍不得和你置气那麽久。”
盼如玉倏而掀起目光,蓝色的瞳眸罩了层薄薄的水壳。
“想哭?”孔君久问。
盼如玉颦眉,片刻瞥走眼神,“没有。”
“眼睛不会骗人。”
“会。”
不知道这几句话触动了孔君久哪个笑点,他低低笑了两声,“好吧。”
缩小的范围渐渐再次充斥寂寥,盼如玉捉着窗台,咬了下唇,缓缓道:“对不起。”
“原谅你,”孔君久说,“我们小玉还是小朋友呢,做这些坏事是可以被原谅的。”
盼如玉:“你在阴阳我。”
孔君久沉沉地笑,“等我把话说完。以後小玉成了大朋友,做这些事就不能被原谅了,必须得接受惩罚。”
“当然,”他兀自转折,“上面那些正人君子才会做,你运气不好,遇见了一个没人教的坏蛋。”
他凑下去,呼吸两相纠缠,嗓音沉哑:“坏蛋惩罚坏孩子,天经地义。”
盼如玉的背贴上玻璃,凉意穿透衣服粘在脊背,他却抽不出心思去管,唇上的施压越来越重,让他几乎招架不住。
孔君久一直把他往窗上压,他从与夜晚背对背,到最後融进了浓重的夜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