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裴恩秀微微挑眉,“凭什麽?”
“我喜欢魏梨啊,我想和她成为一家人,你靠近她,我吃醋了。”
“两个Omega是不会有结果的。”
“事在人为。”唐婉柔语气挑衅,面上不着调,心里却仔细观察着眼前人的表情,婉宁跟她说过,也许,裴恩秀会和魏梨搞在一起,“我会请你来喝喜酒。”
裴恩秀冷哼,“拭目以待。”
“对了,你知道那个死人是谁吗?”唐婉柔压低声音,提起了那具无头男尸。
“谁?”
“我大哥,唐鹤天。”唐婉柔解开外套,露出了里面沾血的鹅黄色衬衫,“我现杀的。”
她顿了顿,回忆起鲜血喷溅在身上的温热触感,眼底浮现出了明晃晃的兴奋。
“他的头,我亲手割下来的,不出意外,现在应该还在湘山水库里泡着。”
工地上的风,又冷又湿,脚下湿漉漉的钢管仿佛变成了沾满鲜血的人骨,心里素质再好的人,也会在看到唐婉柔脸上的兴奋时,觉得毛骨悚然。
疯子。
一个因为杀戮而兴奋的疯子。
裴恩秀定了定神,“我想我应该上报安全局,让他们把你抓走。”
唐婉柔哈哈大笑,“等我放出来,我还是会纠缠魏梨的,你要是喜欢她,就抓紧下手哦,我跟阿梨,可相识七丶八年了,不像你们,才几个月。”
“你就是认识她一万年,也没办法标记她。”裴恩秀在心里补充道:“第一个标记她的人,是我!”
是我!
唐婉柔冷笑,“我们走着瞧。”
***
“婉柔!”魏梨接到唐婉柔的电话,便匆匆赶到,“你没事吧。”
唐婉柔半咬着唇,“我刚刚遇到一个想骚扰我的Alpha,吓坏我了。”
“怎麽没有保镖跟着你?”魏梨将她上上下下检查一遍,“别害怕,我送你回去。”
“你要牵紧我的手。”唐婉柔主动拉住她,可怜兮兮地说:“不到家,不许松开。”
“好。”
唐婉柔趁魏梨不注意,朝街角投去一个得意的眼神。
直到两人手牵手,有说有笑地消失在夜色里,裴恩秀才微微坐正身体。
“我喜欢魏梨啊。”
“请你来喝喜酒。”
“……”
明洙坐在驾驶位上,尽可能降低存在感。
“唐家的画展,魏梨会去吗?”
明洙斟酌几瞬,实话实说,“魏小姐和唐婉柔,关系向来不错,唐丶魏两家不是还有婚约嘛……”
“一个破画展,一堆附庸风雅的人,有什麽好去的。”
裴恩秀眉毛都快竖起来了。
“真没眼光。”
明洙:“是。”
“真不知道魏梨怎麽想的,去这种场合简直掉价。”
明洙:“是。”
裴恩秀从一堆纸片里翻出一张皱皱巴巴的请柬,片刻又扔回去。
明洙玲珑心一转,“裴总,这画展在半个多月以後,您应该有时间去。我听说,好些港城的名流都受邀参加了,大小姐不是前两天还嘱咐您多社交嘛,这个机会挺不错的,您也去吧。”
裴恩秀看她一眼,傲娇转头。
“再说吧,反正也是我赏她唐婉柔的脸。”
***
游乐园里,人群熙熙攘攘,裴恩秀手里捧着鱼食,正悠闲地往湖里撒。
五分钟後,爵士也捧着一包鱼食走近,“临时任务。”
裴恩秀不看她,视线都落在白白胖胖的小鱼身上,“说。”
“将唐鹤飞平安转移到我们在港城的据点。”
裴恩秀喂鱼的动作一顿,“为什麽要保护他?”
“唐家大乱,据内线的消息,唐鹤天被杀的头一晚,唐家内部就已经完全撕破了脸皮。”
“谁也没料到,许怜会直接杀人,唐鹤天跑慢了,被唐婉柔割下了脑袋,唐鹤飞倒是敏锐,连夜将他爹藏到了只有他自己知道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