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陡然凑近的香气所迷惑,赛勒也顾不上什麽婚柬不婚柬的,随意瞥了一眼,道:“你选好了吗?”
“没有。”
“选蓝色的吧,和你们的家徽很配。”赛勒提出建议。
“好。”莱莫斯有些匆忙地把婚柬收拾进随手携带的包里,拉好拉链。
看着他的动作,赛勒想起了什麽,绕过莱莫斯,拉开背包拉链。
“好了吗?”
“别动。”独属于赛勒的气息缠绕在莱莫斯背上,弄得他有点痒痒的。
松开手,莱莫斯看着镜子里满头的粉色卡通小发夹,表情一言难尽。
“多好看啊,它们还会发光呢。”镜子里的赛勒一脸骄傲,看着自己的杰作,眼里满是粉色泡泡。
怕他不信,赛勒拍了拍发夹,随後其神奇地一个接一个跳动着亮了起来。
顶着一头布灵布灵闪的头发,莱莫斯无语失笑,表示只要你开心就好。
赛勒当然开心,光是看着,眼睛就感到了极度的愉悦,更别说心里的欢愉了。
我懂你的奇奇怪怪,你陪我可可爱爱。
他们俩在一起的时候,很容易让赛勒忽视到时间的隔绝,岁月的痕迹很淡很淡,就像中间的一切不幸都是一场可怕的恶梦。
也或许是因为都将彼此视为最亲近的虫,刻意展示其最美好的一面。
不管是怎样,赛勒都希望这种氛围能够持续下去:
莱莫斯和赛勒厄特能够天长地久,不离不弃。
静悄悄的夜,咚咚响的心。
两虫很有分寸地盖着小被子,分居两旁,却都心有灵犀地没有睡着。
感受着黑暗中凝视的视线,莱莫斯沉默许久後,斟酌着开口:
“赛勒厄特,以後你不要像今晚这样,随便带雄虫回酒店。”
正大光明地侧过身,赛勒望着他强调:“没有随便。以後还敢。”
莱莫斯眉头微蹙,认真地说:“我没有开玩笑,你不知道那些雄虫是多麽的恶心。我是雄虫,我知道……”
敷衍地应着,赛勒心不在焉:他觉得莱莫斯在说废话,因为知道是他,自己才会带他回酒店,也只会是他。
耐心地等他说完,很会顺杆爬的赛勒提出诉求:“小斯,今天我下星舰後等了你很久,等到那里只剩下我一个虫,我很伤心。”
停顿,赛勒等待着莱莫斯的反应。
心猛地被扎了一刀,莱莫斯愧疚地垂下眼,语气很轻很轻,慌乱地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有看见你的消息,如果我看见了,我不会…”
打断他自责的话,赛勒移到莱莫斯身边,贴近他的身体,表情受伤地说:“我觉得我需要一些补偿。”
“你想要什麽?我…”
赛勒眼里迸发出狡黠的喜悦,没等莱莫斯反应过来,对方就用实际行动告诉了他,他需要的补偿是什麽。
猝不及防地,莽撞中又带着珍重的吻湿漉漉地堵住了他的未尽的话,“我要提前行使三年後的权利。”
短暂分离後,迎来的是对方更加猛烈的进攻,莱莫斯攥着床单的手松紧又放下,闭上眼,放纵着他的越界行为。
在这个瞬间,莱莫斯好像忘记了之前“对于赛勒和他不是爱情的言论”,放纵着对方,也放纵着自己,沉沦其中。
过了一会儿,实在受不了,莱莫斯感到窒息,快要呼吸不过来了,睁开眼,望着近在咫尺的涨红的脸,胸腔发出无奈的起伏。
还是让我这个雄虫优秀生来教你吧。
一场由赛勒开始,转为莱莫斯主动的博弈愈演愈烈,焦灼万分。
情之所起,欲之所动。
亲热行为没有想象的尴尬无措,全程都十分自然顺畅。
不服气地捶了捶枕头,赛勒想不通,明明他做好了功课的。
“你是不找很多虫试过。”越想越纳闷,赛勒把火力转移到了莱莫斯身上。
“我说过,我在校成绩很优异,我学什麽都很快。”莱莫斯眼里笑意满满。
盖紧小被子,赛勒刚准备睡下,却发现身边躺着的虫下了床,“你去哪?”
眼前的背影颤了颤,应声道:“去一趟卫生间,很快回来。”
等莱斯莫解决完,回来时,赛勒已经陷入了沉睡。
他陷入梦境里,听不见莱莫斯的话。即使听见,坠落进粉色海洋的意识,也只是感受到一阵温暖的细浪,从遥远的海岸线回流。
“赛勒厄特,好好活着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