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在天黑之前回家,时间等不了他。
正巧隔壁一个大爷吃完饭出来消食,赛勒走上前去,自然而然地与他搭话,“大爷,又出来消食啊,这家的虫崽在不在家啊,我来找他玩。”
尽管赛勒在这一片是个生面孔,但他说话的神态实在自然,又是个不大的虫崽。
大爷信了他的话,晃悠晃悠摇着扇子,指着右边的小巷子说;“那家的崽调皮得很,不学好,不上学,被坏小子带坏了。”
边说边摇头,大爷眼里全是惋惜。
沿着大爷指的方向走去,一直走到尽头,赛勒才瞧见熟悉的蓝色发梢。
一个转身,躲进旁边的暗巷里,只露出双眼睛窥视。
赛勒大气不敢喘,生怕像电影里放的那样,惊动了敌人。
“老大,赛勒那个疯子,我现在都不敢去学校了,怎麽办啊?”蓝发雌虫焦急地看着他心中最厉害的虫,期待对方给他满意的回答。
被称为大哥的米勒,冷冷地望着他不争取的小弟,面带不屑,“你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哪来的脸问我怎麽办?活该。”
“可是明明是你让我这麽做的…”顶着对方恐怖的视线,蓝发一如既往地怂了,说话声音越来越小。
“过来,我跟你说该怎麽做…”眼神压迫足够了,对方没出息的样子极大地愉悦了米勒,他勾勾手,像天神一般,大发慈悲地允许对方靠近。
在他们密谋的时候,赛勒的拳头在握紧蓄力。
怪不得,原来是米勒在搞鬼。
他一个高中生,三个月才回一次家的“忙虫”,竟然这麽歹毒,赛勒实在没想到。
他们有两个虫,赛勒孤身一虫。如果两个虫一起上的话,胜率有…
在心里默默计算着结果,同时,赛勒的目光牢牢地钉在米勒身上。
猛地一个冲刺,还没搞清楚状况,蓝发雌虫就被撂倒在地,久久爬不起来。
场上只馀下了比赛勒高一个半头的米勒,米勒从惊讶中回过神,眼神警惕地看着面前的对手,双手作出防御姿势。
看着对方的体格,即使是小学生,米勒也不敢轻敌。
米勒个子不矮,可是太瘦了,身上没几两肉,他孱弱的样子给了赛勒以信心。
从小就天不怕地不怕的赛勒厄特,此时完全放开了胆子,单纯靠着蛮力,撞向米勒。
米勒连忙躲开,对方却像在他身上安了个追踪器般,穷追不舍。
一个不慎,米勒被击中,双手用力扒拉着赛勒厄特的头,推,推不下去。
双方僵持着,比拼着最原始的力量。
被强硬後退的步子所刺激,米勒额头上的青筋尽数暴起,眼里的血丝遍布。
瞄准赛勒厄特的头,双手握成拳头,狠狠……
“阴险,真*。”狠狠地踩了几脚,赛勒捡起旁边算得上他“救命恩人”的瓶子,丢进垃圾桶。
要不是米勒被瓶子落地的声响转移了注意力,这会儿,躺在地上的,就该是他了。
回过头,狠狠地揪着对方的领子,赛勒把米勒提起来,“要是再让我看到你,你身边的人欺负我家小斯,我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拍拍手,潇洒地念完电影里的台词,赛勒看了眼天色,急匆匆地向家跑。
临了,路过蓝发雌虫,顺便又补了一脚。
气喘呼呼地回到家,赛勒看见了同样累呼呼的小斯,心中奇怪。
“小斯,你头上怎麽这麽多汗?”
莱莫斯调皮地吐了吐舌头,指着赛勒额头上的汗,说:“哥哥头上的汗又是从哪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