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是不是还得感谢你?”
“我觉得可。”
咧着嘴角,等半天没等来对方的反驳,赛勒顺着他的视线望去。
小巷褪去了记忆的里刻意的朦胧美感,老破旧的现实呈现在眼前。
曾经路过时经常听到的对骂声停留在了过去,体型在一衆军雌中显得娇小的亚雌,经由岁月的变化,面容沧桑了许多。
似乎注意到他们的目光,偏过头看了一眼。
沧茫中带些无助,以及认命的屈服。
“你再不做饭,我就要饿死了,一天天的都在干什麽,吃白饭。”屋子里凶猛军雌的半个头露出来,话中的抱怨声势浩大。
亚雌匆忙地收回眼,放下手里的活,来不及擦干水珠,快步进到屋子里,唯恐下一秒发生什麽可怕的事情。
“哪里来的小子,看什麽看?”
注意到两虫的眼神,军雌匪气十足地冲他们叫嚷。
赛勒护住莱莫斯,一如多年以前,不同地是,这次不用再仰视。
直挺挺地凝视他,眼珠子一动不动,身姿挺拔健硕,血红色的眸子里的狠厉直白且深沉。
被他眼眸中所散发出来的恐怖气息吓退,军雌退回屋里,无赖地朝地上吐口水,嘴上依旧不饶虫:
“别让我下次再看到你们。”
“他们俩……”莱莫斯嘴唇微啓,稍微有点迟疑。
赛勒的下句话直接让他肯定了想法,“没错,就是你认识的那两个虫,米勒的雌父和街头那个臭名昭着的军雌。”
“自从米勒发生意外後,他们俩不知怎麽地,就在一起搭夥过日子了。”
在雄虫极度匮乏的地区,两只雌虫相伴生活并不少见。
若有所感地应声,莱莫斯突然觉得时间过得很快。
目含警告地瞟了屋子最後一眼,看着前方莱莫斯的背影,赛勒心满意足地笑了。
希望小斯永远不会知道——米勒最後的结局。
当年,经过他无休无止地“逼问”下,蓝发雌虫说出了米勒挑唆他的真相。
怒气上头的赛勒,立马开展了针对他的报复行动。
迄今为止,小镇上的虫们只知道米勒是因为发生意外而导致终生昏迷不醒。
却不知道,在意外来临的那一刻,甚至前一分钟,暗处都有个虫在几乎冷酷甚至畅快地注视着这一切。
“你笑什麽?”莫名地,笑得渗虫,仿佛有一股阴凉的风袭来。
“想起了你在床上的样子,真可爱。”
毫无意外地收获了来自莱莫斯的一记眼刀。
赛勒没心没肺,嘴角上扬,血红色的瞳孔在光里愈发幽深,似乎藏在深不见底的潭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