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里,赛诺斯看着终端上传来的信息,夜不能寐。
对方,终究还是找过来了。
这麽多年,他的雌君仍是没有放过他。
明明已经惩罚了他那麽多年,不是吗?
他以为,对方当初把还是蛋的莱莫斯寄过来,是要放过他的意思。
没想到,他还是一如既往地强势,睚眦必报。
雄父最近怪怪的,总是心神不宁,莱莫斯微微翕动着嘴唇,想说些什麽。
对上对方明显飘走的思绪,硬生生地又憋了回去。
可能说了,也没用。
他可以处理好的。
手指无意义地揉搓着桌布,莱莫斯垂下眼,劝慰着自己。
曾经狭窄的街道,由于赛勒的缺失而变得宽敞起来。
莱莫斯独自走在来返过无数遍的路上,地面上滚落的瓶子形象地代表了他的心境——落寞。
“他就是那个雄虫?”
“嘘,小声点,他可能听得到。”
“听得到,就听到呗,怕什麽,他哥哥不是去上高中去了嘛,一年也回不了几次。
你们难道真的不心动,他要真是雄虫,那可是我们千载难逢的机会。”
他们这些边远地区的军雌,可能终生再不会遇到像莱莫斯那样优质的雄虫了。
褐色头发的雌虫张扬着个性,背着书包,轻而易举地走到莱莫斯前面,拦住他。
对着他的脸,自认为帅气地打了个响指,褐发雌虫咧着大大的嘴,说:“喂,你就是那个雄虫。”
“不是。”冷漠地看了他一眼,莱莫斯向前,试图绕开他。
最近在学了生物课後,班上丶学校里总有许多莫名其妙的雌虫,来找他麻烦。
“哎,你别走啊!”褐发雌虫伸出胳膊,强行地,就要去扯莱莫斯的袖子,制止他离开。
“放手。”莱莫斯语气冰冷。
一般他这麽说,身边的麻烦就会忌惮并後退。
不曾想,眼前的雌虫却像变态般,贴着他的手臂往上,闭着眼,用力嗅,一脸痴迷,“你好香啊,他们说得果然没错。”
雄虫进入13周岁後,大致在初中阶段,会进入青春期,分化出一种特别的气味,吸引雌虫。
“你就是雄虫。”
“我不是。”尽管他清楚,他是。身体的特征的变化骗不了自己。
莱莫斯努力地去甩开雌虫的手,但在与生俱来的差距面前,不值一提。
褐发雌虫已经听不见莱莫斯在说什麽了,他深深陷入到了气味的沉醉之中,脑袋晕乎乎地。
死死地扒拉着莱莫斯,就像蜜蜂工作一天,终于看到了美味的,散发出香味的花蜜,目光贪婪。
在莱莫斯眼里,就变成了惊恐。
莱莫斯很害怕。
作为从满是雌虫的世界里长大的雄虫,他没有看到过雌虫对于雄虫刻骨的疯狂,不能理解,也无法理解。
激烈的反抗引起了雌虫的不满,到手的美味飞走的感觉实在不爽,褐发雌虫迷迷糊糊中,向他三五个同伴挥手,大喊:“快来,别让他跑了。”
莱莫斯拼尽全力地奔跑,可後面的虫怎麽都摆脱不掉,慌神中,走进了一个死巷子里。
“滚,你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