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因为我不喜欢他!”纪淼被问住了,有些恼羞成怒地说。
“可人家也不一定希望你喜欢呀,他只希望你哥哥喜欢他就可以了。”谢栖枝有些被逗笑了。
“可是,可是他害哥哥受了两次伤!”纪淼急了。
“两次?为什麽是两次呢?”谢栖枝有些疑惑,难道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又发什麽其他事吗?
纪淼说快了,此时有些心虚,但还是硬着头皮说:“就之前姓沈的刚搬进来的时候,我,我没控制好情绪,拿着美工刻刀朝他捅过去…但是,但是我没捅到他!纪衔替他替了,捅到肩膀,将近两厘米的伤口吧…”
谢栖枝摸着下巴思考,许久慢悠悠地说:“那淼淼道歉了吗?”
“纪衔先打我的!但是,但是我也跟他道歉了。”
“淼淼,我说的是雁清。”
“我又没捅到他,我跟他道什麽歉啊?”不服气。
“可这件事情是淼淼你错了呀。”谢栖枝轻轻拍了拍纪淼的手。
纪淼呼吸有些急促,咬着唇不爽地说:“我错了,我道歉了,但是关姓沈的什麽事,我凭什麽给他道歉?”
“但这件事冲突的最开始,是你和雁清,你的恶意最开始也是雁清,仅仅只是因为你没有对他造成伤害,所以你就不觉得自己错了,就不用道歉了吗?淼淼,这是不对的。”谢栖枝温柔地说着。
纪淼根本什麽都听不进去,她只知道所有人都向着沈雁清,就连自己的妈妈也是,所以她发了疯似的把茶桌上的所有茶具扫在地上。
站起来踩在茶具碎片上,地上一片狼藉,而一片狼藉的中间站着一位少女。
“我不。”
谢栖枝对着突然的混乱弄得有些无奈,只好把人拉过来,生怕碎片划伤了纪淼,轻轻抱着她温柔安慰:“好,好,没关系的,不道歉就算了,淼淼不生气。”
谢栖枝很清楚,可以讲道理,但是不要在纪淼精神失常的时候讲道理,因为纪淼不会听。
而另一边书房,纪衔悠哉悠哉地瘫坐在太师椅上,手里端着茶,悠闲地喝着。
“真悠闲了,我要不要叫你一声衔爷?”纪映山都看无语了。
“唉,免礼,免礼。”纪衔装到一半看着他爹从旁边拿出戒尺,立马坐起身子来站的那叫一个端正,“我错了,老爸有事吗?”
“就是你跟沈雁清的事…”
“哎呀,不用祝福,不用不用~”纪衔连忙假装拒绝,手捂着脸笑的那叫一个灿烂。
纪映山:不是谁要祝福你啊?
“我就是想说,玩玩可以,但不要当真,等达到合适的年纪,爸爸给你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女孩子跟你……”纪映山还没说就被打断了。
“哇,爸你太缺德了吧,你这不让那女孩子遭殃吗?我都喜欢男的了,你还让我娶女的?”纪衔震惊地说,“再说了,我只喜欢沈雁清,等大学毕业了我还带他去国外领证呢。”
纪映山气得不行:“不是我就问你,你喜欢他什麽?”
纪衔认真思考了一番,没思考出什麽所以然,突然想起他们刚见面那会儿,然後一锤定音:“我喜欢他脸,沈雁清长得好看!”
“就因为一张脸他……”更气了。
“难道老爸你还能找出一张,比沈雁清还要好看的脸吗?”理所当然。
纪映山气死了。
“他现在长得好看,那他万一以後老了呢?岁月在他脸上留下痕迹,他不复曾经的容貌,你还会喜欢吗?”纪映山努力冷静地说。
纪衔很认真地回答了:“为什麽不呢老爸?你说沈雁清老了不好看,岁月在他脸上留下了痕迹,但那不是证明了我和他在一起经历了岁月,而那留下的痕迹就是我们一起走过的痕迹。
而且再说了,沈雁清也不是一下子老的,而且他老了我不会老吗?我也丑了,他不嫌弃我,我凭什麽嫌弃他,我有病啊。”
纪映山沉默了半天不知道说什麽,结果纪衔下一句话差点给他干破防。
纪衔说完了,还指着他的脸又说了一句:“再说了,老爸现在你也丑了,不也老了吗,我也没见我妈妈不喜欢你了,讨厌你啊。”
“什麽破玩意儿?你才老了,你才丑了!”纪映山急了冲过去给他理论,试图证明自己年轻的话非常的帅。
掏出珍藏多年的老照片,两爷俩在书房里开始欣赏他们那个年代的照片了。
似乎已经忘了他们进来的目的是什麽了。
纪映山其实没有忘,只是想了很久,还是算了。
喜欢男的就喜欢男的呗,有什麽大不了的,大不了就是男的吃的多一点呗。
纪家有的是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