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意思啊?他为什麽说我是鱼腥草啊?”懵逼的林予星。
易繁在旁边当起了好人,非常耐心的给他做起了解释:“你看看鱼腥草你都知道了吧?川渝那边的经常放在菜里面的佐料,然後呢,你叫予星,你仔细听,这谐音是不是有点像鱼腥,所以就是鱼腥草。
而鱼腥草呢又有一股那种腥味,像那种吃不来鱼腥草的人,闻起来就感觉特别臭,然後纪衔的意思就是…说你嘴臭,以後少说点话。”
林予星难得沉默了很久,反应过来之後,怒气冲冲的准备找纪衔拼命:“纪衔!你死哪去了?给我滚出来!”
而纪衔早就回教室坐着了,看着旁边的同桌,时不时的冒出一句:“我是猛男,知道吗?”
沈雁清就刷一套卷子的时间,旁边那个人已经说了好几遍,他是猛男了。
到最後实在有点烦了,沈雁清才转过去,非常认真地点点头:“知道了,猛男哥。”还刚好被刚过来的林予星听到了。
然後从那以後,纪衔就莫名其妙多了一个外号,叫猛男哥。
热烈恣意的枝桠在快速向上爬,就好像时间在快速的往前流逝,到最後发现时间过得太快,想要去抓住,却发现什麽也抓不住。
失去的时间化作碎片,永远留在了泛黄的纸页中。
外面的天气太热,纪衔每次夏天出门的时候必须要打一把伞,因为皮肤太白了会被晒伤,但他有时候太懒了,连伞都懒得打。
易繁在纪衔身边的时候,总是他为纪衔撑伞,但易繁实在太矮了,纪衔总是嘴里嘀咕着,让易繁把伞举高点,因为他的头直接抵在伞上去了。
这个时候易繁就会骂他一句,死娇气,有本事你自己打啊!
然後又默默地把手里的伞往上举了举。
但今天易繁不在,纪衔又急着出去买东西,没办法只好自己打了,走在买东西的半路上,突然来了一个发传单的人拦住他。
“哎帅哥帅哥!献爱心吗?来献血吧,人生就是要积善性的为国利民…”那人手里拿着传单,叽里呱啦讲了一大堆。
纪衔压根没耐心听他讲完,本来想推开的,但又觉得不太礼貌,就绕过他准备走时,那人就开口说了一句:“帅哥,你看你长得高大威猛的,献个血是为了帮助别人,这多好的一件好事……”
“等会儿,你说谁高大威猛?”纪衔停下的脚步,露出了莫名的笑容,“意思就是我看起来像个猛男喔?”
那人似乎愣了一下,随後反应过来赶紧点头:“是啊,帅哥,你这麽猛的一个猛男,一看就是身强体壮,身体倍儿棒的!”
“好!献血是吧!献!”纪衔那叫一个意气风发的爬上了车。
车上的医生擡头看到了他的脸,愣了一下,随後问了一句:“献多少?”
“你们献血就是献多少的?”年少无知的纪衔特别单纯地问了一句。
“嗯,我们一般都是200毫升到400毫升的,但是一般都是女生是200毫升,男生一般都是400毫升的。”医生说,“不过看你这样的年轻小夥,身强体壮的一般都是400毫升的吧。”
“好,那就400毫升!”纪衔听不得别人夸,直接爽快伸出左手。
区区400毫升有啥呀,他纪衔可是猛男!
然後献完血下车之後,脑袋一下子变得晕乎乎的,看天上的太阳都带重影了。
纪衔晃了晃脑袋慢悠悠地走着,也不知道往哪走去了,反正整个人都晕乎乎的,好像喝了假酒一样,过人行道的时候实在撑不住了,两眼一黑就是向後倒。
很奇怪,摔在地上居然不痛。
醒过来之後,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就是沈雁清那张死人脸,见纪衔醒了沈雁清悬着的心才终于放松了。
“纪衔你脑子被门夹了吧,你家里又不缺钱,你跑去献血干什麽?你非要把你的身体搞垮才舒服是吗?”沈雁清难得的有些生气,对着刚醒过来的纪衔就是一顿怒吼。
纪衔两眼一睁就是被骂。脑子还晕乎乎的两眼懵逼,被骂了好一会才反过来,想起身骂回去,结果头还没离开枕头两厘米,就又晕回去了。
“不是我说,老弟,你叫什麽啊?”纪衔有些不服气,但由于低血糖,身体虚弱,说话的声音也有些小,听起来就像小猫叫一样。
沈雁清听到他沙哑的声音,有些担忧,但也没好气的回了一句:“我叫沈雁清行了吧?”
纪衔被他呛了一句,想回击,又发现其实好像没啥问题。
他问人家叫什麽,然後人家的确也回了他呀。
但…
“沈雁清你干嘛骂我?”纪衔简直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沈雁清却突然没声了,就是这麽低头一直看着纪衔,良久,才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说什麽。
纪衔看着沈雁清无声地张着嘴,自己却听不到那个声音,有些着急想起身靠近他。
可是刚一起身,梦就突然碎了。
他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