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之铭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温初晚似乎早就已经决定了要弃夫。
他抬头,感受到裴清晏猛地僵住的身体,便知道,父亲也察觉到了这个事实。
她早就想离开了,早就想丢下他们了。
究竟有多早呢?
裴之铭的思绪幽幽飘远,最后定格在了他窝在温菱歌怀中,哭喊着说是她让自己乱吃东西,才让他吃坏了肚子的那天。
一切的变化,似乎也都从那一天开始。
裴清晏还是无法接受,温初晚居然是真的要与自己弃夫,甚至很早就下定了决心,
甚至三里的火炭之刑都无法让她更改意志。
她一定是在做戏。
不过是还在记恨他陪温菱歌赏花让她错失了救生母的机会,不过是记恨他不顾她的有伤在身,仍旧罚她在雪地里跪了三天,
她以为这样就能让他心生慌乱,意味以为这样就能让他注意她一点。
他绝不会让她如愿。
温初晚在温家时便不得宠爱,嫁来侯府已经她几世修来的福气,如今弃夫她成了弃妇,温家怎么可能容得下她?
要不几天她就会被赶出家门,届时她无处可去,自然便只能回来求他。
他且等着,等她来求饶,等她求自己重新收留她。
裴清晏说服了自己,脸上的郁色一扫而空,他俯身抱起裴之铭,跨步走了出去,
“即日起,沉香榭上锁,任何人不得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