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朝的目光不自觉停在一家店铺上。
柜台售卖着玉佩,雕刻着精美的纹路,还系着红绳。
神差鬼使间,顾朝买下玉佩,想着日后祭奠在南锦的墓前。
“恢复得不错,等明日我来换药。”
南锦接过碗,躺在草席上的士兵坐起身,望着包扎好的胳膊,犹豫开口:
“南大夫,我的手还能好吗?”
望着男人神情间的担忧,南锦认真道:
“放心,只要每日服药,很快就能恢复如初。”
“那就好,万一手动不了了,我回家就没法为夫人挽发髻了。”
男人憨厚的脸庞露出难为情的笑。
“谢谢你,南大夫,你真不愧是柳神医的徒弟。”
南锦也不由自主地笑起来,待在军营的这些天,从来都是饥一顿饱一顿。
侯府养尊处优的大奶奶,来军营啃馒头烂白菜,起先她也掉过眼泪,苦得难以忍受。
可当前一天还打趣她的将士,后一天就浑身是血地被人扛进帐篷时,她彻底打消了走的念头,坚定地以军医的身份留下至今。
“锦儿!”
南舒急切的声音响起,他背着昏迷不醒的男子,闯入帐中:
“快来看看,他要不行了。”
男子是南疆面孔,胸前后背满是刀伤,将人抬进来时,他手中还紧握着半截断剑。
待南锦协助哥哥让他躺下时,男子只剩一口气,不断呢喃着破碎的字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