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说要和离,你就想杀了念念,好独享我的恩宠,南锦,亏你出身名门,做出如此罔顾人伦的事情,你一点都不愧疚吗?!”
顾朝的手猛地掐住南锦的脖颈,勒得她骨骼都在发麻,一度无法呼吸。
她看着面目可憎的顾朝,抽下鬓间的发簪,用力刺入顾朝手臂。
“毒妇!”
顾朝猝然松开手破口大骂,南锦披头散发地坐在地上,捂住脖颈间的红痕,看也不看顾朝一眼,径直走进里堂。
她身后,瑞珠双眼通红,近乎鄙夷地看了顾朝一眼,冷冷地道:
“人不是小姐派的。”
她家小姐乃是柳神医的亲传弟子,能用毒杀人于无形。
她要真想动苏念,何苦留到如今?
“不可能,我亲眼看见了,那丫鬟腰间佩戴的粉珠分明就是南锦的东西!”
“南锦,你满嘴谎言,卑鄙无耻,该死的娼妇,娶你简直是侯府最大的耻辱。”
南锦并未理会顾朝的谩骂。
迈入房间,阿砚裹着纱布,紧锁的眉宇间满是痛苦。
她搭上阿砚的脉搏,感受着那微弱的跃动。
脑内迅速闪过几味药草,好在侯府都有,唯一缺的…
是那味酷似长虫的药草。
顾老夫人病重,此时万万不可断了药方。
换作从前,南锦也许会犹豫。
可眼下,她毫不犹豫地拿出揣在腰间的布袋,将药草碾碎成粉,吩咐大夫熬汤。
顾朝伤她至深,顾老夫人视若无睹。
她同侯府,已无情面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