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遥栀惊恐地听着扣子越解越多,在被带着伸向腰封时,她像是被开水烫到,嗖地一下缩回?了自己的手。
“嗯?”邪神抓住她缩回去的爪子?,一边咬着她的耳垂轻声低语,“栀栀,下面又不会咬你。”
祝遥栀哽了一下,愣是说不出话来。
确实不会咬她,但是会一发不可收拾,还是饶了她吧。
宽大的手掌覆在她手背上?,防止她又把手缩回?去,然后面容绮丽的怪物把脸埋在她手心,轻蹭了几下,像是对她的气息有某种瘾。
而?后少年抬眸,绯红眼尾一挑,看?她的眼神粘稠得?几乎要拉丝,触手缠住她的膝弯,拉开将她往上?推。
浮起潮红的脸颊仍然埋在她手心,嫣红舌尖从双唇缝隙中一闪而?过,话语带着湿漉气息钻入她的指缝,“栀栀,坐上?来,我好渴。”
顿时,祝遥栀所有困意?都被吓得?烟消云散,她颤颤巍巍地把手缩了回?来,呐呐地说:“那?那?我给你倒杯茶。”
喝茶吧,别喝她求求了。
她立刻转过身想溜下榻,手还没摸到床帘,就被触手缠住脚踝拖了回?去,“栀栀,我不要茶,要你。”
祝遥栀装作听不懂:“你不是说你口渴了吗,口渴还是喝茶吧。”
邪神将她按进怀里,缓慢□□她的耳朵,一字一字解释清楚。
祂说到一半,祝遥栀就臊得?不行?,伸手捂住祂的嘴,小声说:“这也?太那?个了。”
“哪个?”小怪物好奇地追问。
祝遥栀有点难以启齿,只说:“太放肆了。”
邪神现学现用地说:“那?你可不可以放肆地对待我?”
非人的怪物当然没有什么?羞耻心,言语直白而?热烈。
祝遥栀哽了一下,才?说:“我是正经?人,不懂这些。”
“我可以教你的,栀栀。”邪神亲了亲她的鼻尖。
她缓缓地眨了眨眼,小怪物这是要教她怎么?玩弄祂自己?
其实她知道,毕竟之前玩弄过宿敌。
她还在愣神,苍白的指尖就轻轻挠了挠她的手心,邪神很直接地说:“我喜欢栀栀,喜欢被栀栀触碰,任何地方都可以,就算是你的头发碰到我,我都会很兴奋。”
祝遥栀挣扎了一下:“我的头发有没有知觉,我不知道。”
不是吧,真的在教她啊。
“所以我很喜欢栀栀的头发,”少年伸手抚过她的鬓发,“就算栀栀不喜欢我,它?们?也?会亲近我。”
祝遥栀:“……”
她的头发这么?长又这么?多,肯定会有一些落在小怪物身上?,这不是她喜不喜欢就能决定的事情,她又没有办法让自己的头发飘起来。
而?邪神的手掌贴上?她的脸颊,轻轻揉了几下,“好不容易多了一点肉,栀栀,只有我能把你养得?好好的。”
祝遥栀才?反应过来,这些日子?她可以说是被小怪物反过来饲养了,好吃好喝地供着她,能不长肉才?奇怪。
少年的手指移到她唇上?,细细摩挲着,“好想被你亲吻,栀栀,这给我一种你也?喜欢我的错觉。”
祂牵着她的手指不断往下,非人的瑰丽身躯向她展开,“每一个地方,都在喜欢你。”
血液流动的声音,胜过群星坠落的轰鸣,骨骼坍塌又生长,血肉想要冲破皮囊,将她缠绕包裹,融二为一。
像是这样就能永不分离。
祝遥栀觉得?再这样下去会出事,所以她弱弱地出声打断:“我好困,想睡觉了。”
她不能用正常的方法从小怪物身上?获得?灵息,那?就算了,反正刚才?李眉砂给过她不少,应该能撑一段时间,就是倦怠了一些。
邪神掐了掐她的脸,有些不满地说:“栀栀,我可是在说我有多喜欢你。”
“我知道,”她枕在祂胸腔上?,“你不说也?没关系,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那?就够了。”
她似乎听见了一声轻如落雪的哼笑,少年的胸膛像蝴蝶一样震颤。
“晚安,栀栀。”
祝遥栀醒来的时候,抱着她的已经?换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