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接动手,把施语荷那身染了血的外裳脱了下来。
“你?!无耻之?徒!”施语荷气急,一副不堪受辱的模样?,但她?双手双脚都被绑了起来,挣脱不了。
“少来,我只是借你?的身份一用。”祝遥栀压低声音,顺手把她?的面纱也给拿了过来。
然后祝遥栀脱下自己?身上的白袍罩了过去,利落地换上那身染血的衣裳,没忘记把她?们的面纱互换一下。
施语荷手脚上的麻绳都被解了下来,她?震惊又疑惑地看?着祝遥栀,“你?在做什么?”
祝遥栀把自己?的鬓发弄散遮掩面容,瞥着她?说:“现在你?是魔教圣女,施小姐,好好利用这个?身份,能?否逃出去就看?你?的本事了。若是揭穿我,你?就只有死路一条。”
施语荷也识实务,很快就换上她?的白袍,戴上了面纱。
虽然她?们身形不太一样?,但白袍宽大?,那些魔修见到魔教圣女都只顾着下跪,也不敢抬头细看?。
祝遥栀拿起绳子,把自己?的手脚绑了起来,都是活绳结,她?自己?能?解开。
施语荷深深看?了她?一眼,“你?并非孽物,算我欠你?一条命。”
祝遥栀只说:“快点,我没有时间听废话?。”
施语荷推开房门走了出去,她?有办法掩盖身上的灵息,那些魔修没有怀疑她?。
很快,那几个?魔修走进来,押着祝遥栀往外走。
脚下的长廊走到尽头,祝遥栀也被关进了囚车里,味道?并不好闻,腥臭得她?差点晕厥。
为了司空玉这个?贱人,她?付出了太多?。
她?抬头望上看?,天?边已经出现一抹晨曦,还好,天?亮了,邪神管不了她?了。
天?演教距离鬼哭狱确实近,祝遥栀也不用在囚车里煎熬太久,很快就被押进了鬼哭狱。
一进去,她?发现这里比刚才的囚车还臭。
阴暗潮湿的地下监狱,充斥着血肉腐烂的腥气,还有鬼哭狼嚎一样?的惨叫声。
想想司空玉在这种鬼地方被折磨了好几天?,祝遥栀才解气了一些。
祝遥栀被押着不断往下,最后被带进了最里面的一个?牢房,厚重的石门被推开,她?走进去,压在她?肩上的刀用力,迫她?坐在一张石椅上。
她?有些奇怪,罪犯还能?坐椅子,待遇是不是好了点?而?且也没有给她?用刑。
那几个?押她?进来的魔修退了出去,石门被关上发出沉闷声响。
祝遥栀刚想把手上的绳结解开,但她?还没抬起手,手腕就被冰凉的东西死死缠住,底下细密的凸起紧贴她?的肌肤。
这些是。。。她?的脊背一凉。
幽蓝蝴蝶被苍白指尖拨动,点点碎光落下来,照亮了这座幽闭的牢房。
银发玄衣的少年静静站在她?面前?,声音冷而?沉静,犹如冬日枯潭:“栀栀,你?还是来了鬼哭狱。”
祝遥栀睁大?了双眼。
邪神!
为什么小怪物会在这里?
“你?为什么。。。现在已经是白天?了。”祝遥栀挣扎了一下,但她?已经被触手死死锁在冰凉的石椅上。
“我提醒过你?,栀栀,”少年冰冷的手指抚在她?脸上,挑去了染血的面纱,“我说过,我很快就能?日日夜夜和你?厮缠在一起。仙盟对我的封印在不断削弱,日出后还有一个?时辰,我才会消失。”
“。。。。。。”祝遥栀听见了自己?有些急促的呼吸声。
“栀栀,你?太着急了,你?应该更加精确地计算好时间。”邪神伸手附在她?心口上,像是在安抚她?不断加快的心跳,“不过这样?也无济于事,栀栀,我根本没有把司空玉关在这里,我只是故意把这个?消息放了出去。”
祝遥栀额上冒出一层细密的冷汗。
她?的声音有些哑:“所?以,你?只是为了把我钓到这里。”
“栀栀,我比这世上任何人都不希望你?来这里。”少年语气骤寒,“可是你?才忍耐了几天??你?甚至都不愿意再多?花时间哄骗我。”
祝遥栀轻轻闭上双眼。
完了,司空玉根本就没有被关在鬼哭狱,一切都是无用功。
“这一切背后有诸多?疑点,栀栀,我一直在等你?给我一个?解释,或者说,一个?理由。”邪神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伸手缓缓捧住她?的脸颊,“一个?能?让我越过所?有欺瞒和痛苦,继续拥你?入怀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