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深的埋着脑袋,像一只心虚的鸵鸟,又羞耻,又羞愧,还羞恼。
“小假正经。”注意到有人在看向这边了,沈知远点了一下他的腹肌,轻笑一声站直拉开两人距离。
赵卫东被打击得眼尾都红了,失魂落魄的转过身去,背对着沈知远站好。
沈知远的点评,对他的打击太大了。
他从未想过自己是这种人……流氓。
他总说沈知远是流氓,但是他在梦里对沈知远这样那样,他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或者说,他白天对沈知远冷眼相待丶晚上却暗戳戳的在梦里对沈知行这样那样,似乎更加虚僞丶更加小人行径。
沈知远看着小崽子攥紧拳头默默将脑袋埋得更低,不由得无声勾起嘴角。
真是意外收获,赵卫东晚上的春梦对象竟然是他。
到底是因为年轻人精力旺盛呢?还是火气大呢?又或者是赵卫东其实有点喜欢他了呢?
沈知远没深究原因。
因为不管是哪种,只要赵卫东跟他有了这层旖旎的联系,他就有办法让赵卫东跟他越缠越深。
赵大山讲完了话了,所有人去领工具和对应的分工。
赵卫东通红着脸,头撇到一边,迟迟没有选。
沈知远知道,他肯定是想等自己选了後,再选一个离自己远远的活计,躲着自己。
但他岂能如赵卫东所愿?索性他也懒洋洋的在旁边迟迟不选。
最终,小崽子没能磨得过他,咬着下唇选了插秧。
他知道沈知远怕冷,不想下水的。
“我也选插秧,我不太熟练,卫东同志可要好好教教我啊。”沈知远挽起裤腿露出白皙的小腿,一本正经,“我想对农活早点上手,这样才能融入集体,创造价值。”
冠冕堂皇的理由,使得少年即使不情愿也无话可说。
赵卫东选了一块边边的中等大小的水田,他和沈知远负责插这里,其他人离这里有点距离。
沈知远拿了一块秧苗托在手里,肩膀撞了一下赵卫东的肩膀,轻笑戏谑,“卫东弟弟,你特意选这麽偏丶离大家这麽远的水田,是不是就为了好对我做不好的事情啊?嗯?你想对我做什麽呢?待会儿你不会趁我弯腰插秧,摸我腰摸我大腿,或者,摸我……”
他含笑的视线轻飘飘下移,若有似无的扫过自己挺翘的臀。
赵卫东的视线无意识的跟着他看了一眼,然後——
轰!
赵卫东登时通红了耳根脖颈!强忍羞恼认真道:
“你,你不要乱说!我才不会做这种事!”
“我选这里,就是为了防止你乱说被大家听到,胡乱猜测,传谣言!”
“你好好插秧!不然我不给你工分的!”
沈知远笑哼一声,“你不给我工分,害我分不到粮食,那我只好让卫东弟弟你养我了。”
“凭什麽!”
“凭你对我耍流氓丶占我便宜啊。”沈知远眨眨眼睛,“卫东弟弟,你也不想大家都知道这件事吧?你爸妈这麽讨厌我,肯定会很生气的哟。”
赵卫东抿紧嘴唇,恼怒的瞪着他,“你想怎麽样。”
“中午去昨天的竹林里,你在梦里怎麽对我的,让我对你都做回来,我们就两清了,怎麽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