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高大的身影逆光站着,丹凤眼被幽深的眼窝压得更具压迫感。
他就这麽斜靠着背後的窗框,抱着臂膀盯着她。走廊的背後骄阳似火,但江凝烟觉得这些火好像烧到了他的身上。
江凝烟钉在地上像石化了。
他知道她这次更严重的是……分离焦虑障碍了?
那心理医生告诉他了?
江凝烟心尖发抖。
「额头上的伤怎麽回事?」陆京御听不清情绪地问了一句。
江凝烟手指捏着自己的裤子边,心虚极了,低声道:「摔跤……」
她顿了一下,声音越来越轻,「磕到了床头柜……」
「为什麽会摔跤?」陆京御的声音依旧没什麽起伏。
江凝烟更加心虚,心脏在耳边怦怦怦作响,就算小时候故意不写作业被老师抓都没有这麽心虚过。
她低头嚅嗫,老实巴交地道:「抖……没坐稳……」
陆京御脚尖「啪」的一声,刚才斜靠着的身体站直。
这不轻不重的皮鞋着地声让江凝烟心猛地漏跳一拍。
他从逆光中走出来,江凝烟这才看清他的脸,他眼睛是红的,眼尾红透了,像天边那抹晚霞,眼眸布满血丝,上下眼睫又黑又湿像是被雨淋过。
眸底全是阴郁丶痛苦,毁灭的情绪。
江凝烟心脏狠狠拧住,绞成了麻绳。
陆京御伸手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江凝烟大惊,「你还受着伤呢。」
他没说话,也没看她,进屋就那麽几步路,他居然不让她走。
但江凝烟一直劝他,「放我下来,我自己可以走,你伤口别裂了。」
很快他们就走进了房间。
陆京御脚跟一踢,把门踢上。
他把她抵在墙壁上,手指捏着她的胯骨,指腹磋磨了两下,江凝烟脊背发软,下意识地往後靠,紧紧贴在墙上。
周边的空气变烫,灼烧着她每一寸肌肤,她知道要挨罚了,浑身细胞反倒是兴奋得战栗。
分开了一阵子,感官更敏锐了。
她被他手指那麽一磋磨,浑身细胞像是被电击一样在流窜丶叫嚣丶颤抖。
「知道要挨罚了?」陆京御手指磨着她的胯骨,表情有点凶,质问似的,但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额前的刘海微微遮住他的眼眸,他低头看着她,眼底被泪水洗过,光晕破碎稀疏。
江凝烟心头很软,他这样沉静地流泪,反倒是看起来像是山一样的痛苦压在身上,但他硬抗着不能崩溃,显得强悍又破碎。
她很乖地解释道:「一开始我也不知道跟你分开焦虑症更严重了…。。。」
她一说,他眼泪流得更凶,眼眶兜不住泪水,两条水痕在他平整光滑的面部淌过。
他以为有一天她离不开他的时候,他会很高兴。可此刻,他难过得人像是被碾碎了,浑身上下的骨头每一根都被碾得支离破碎。
痛死了!
她离开他,焦虑症严重到会抽搐,却硬撑着自己一个人,深怕再连累他。
陆京御抽掉了她腰间的皮带,「好好想想怎麽哄我,七天七夜?」
皮带和裤子发出呲溜一声摩擦声,像是抽在她心上,她浑身一哆嗦。她手指抵在他胸口,才想起来他的枪伤好了没多久,顿时有些抗拒,扭着臀,不让他解牛仔裤的扣子,「不行!不行!你伤还没好呢……」
他眼眸看着她,哪容她拒绝,泪眼猩红,说:「我好了……」
江凝烟想到说他生病没有用,他肯定会逞强,不如说自己生病他还忌惮些,「不行!我也还病着。」
陆京御双手控制住她扭动的胯,手背上血管爆起,死死压住她的两根胯骨,眸底都是疯狂的占有欲,抵死的丶侵略的丶吞噬的,好像死也要把她整个吞进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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