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于尘问,然後给苏脉倒了杯水。
“你说浅浅嫁给那姓莫的是幸还是不幸啊?”苏脉抿着水,转了转水杯,“真是好难想的一个问题。”
“或许都有,”于尘说,“再说她要是受什麽委屈不还有你嘛。”
“也是。”
苏脉跟于尘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丝毫没有其他人那麽多的心理活动。
江胜初坐在一个角落一杯又一杯的酒接着下肚,却尝不出酒味,只有心里满满的酸涩味,连带着下肚的酒好像都是苦涩的。
终究还是到这一天了,他什麽也做不了,只能眼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嫁给别的男人。
什麽狗屁童话故事都是骗人的,当他三岁小孩呢,他再也不信了。
“怎麽一个人在这儿喝酒?”江啓霖走过来,坐到他身边。
“我乐意!你管不着!”江胜初毫不客气又喝了一大口。
“嘿,我是担心你才过来问一嘴,早知道我就不过来了,差点被你气死。”江啓霖说完又看着江胜初,好一会儿才又开口,“你也别不开心,世界上还有那麽多人呢,总有适合你的。”
“你什麽意思?”江胜初转过头问。
“我都看出来了,就你那点小心思,还要瞒我多久。”
江胜初盯了江啓霖一会儿,才“哦”了一声。
“算了,”江啓霖叹了口气,“你去追寻自己热爱的东西吧,我不拦着你了。”
“你本来也拦不住我。”江胜初不屑地说。
“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江啓霖拍了江胜初一巴掌,“非得把我气死才罢休。”
“那不是习惯了麽,我都习惯了,你还没习惯呢啊。”江胜初瞥向江啓霖。
“你换位思考一下,你觉得我能习惯吗,每次都这麽嘴毒,谁受得了你!”
“受不了那就麻烦您先避避,没看到您儿子我现在正苦闷着麽。”江胜初说。
“行行行,我避,我避。”江啓霖叨叨着走开。
楼上婚房内,林浅正弯腰收拾桌上的东西。
“这些不用你来弄,有人会收拾。”莫霆云拉住林浅的手。
“没关系的,也不是什麽麻烦事。”林浅说着又继续收拾。
莫霆云又一把抓住林浅的手臂,稍微使了点力,“我娶你回来不是让你当保姆的,而且今晚是我们同床共枕的第一个晚上。”
“莫公子你——你先放手。”林浅努力挣脱着手上铁钳一样的爪子。
“那你就乖乖听话,别再折腾了,累了一天,先休息吧。”莫霆云说完放开林浅的手臂。
“好。”林浅慢慢挪到床边,又顿住了,因为她突然尴尬地想到了自己的裙子还没有脱。
“怎麽了?”莫霆云问,此时他已经脱了上衣,只剩一条西裤还在身上,露出的肌肉紧实又性感。
林浅不自然地别开眼,小声地说:“衣服。”
“我帮你。”
莫霆云大步阔行地走过来,站到林浅身後,然後伸出手将林浅身後的拉链拉开,等眼前出现一片白皙细腻的肌肤,他才迟钝地感到不自在和害羞。
眼光不自然地别开,而後才轻声说:“好了,你先上床吧。”然後猛地转过身走到浴室。
林浅脱了衣服,换上睡衣,然後上床,将自己的身体尽量往里面靠,露出一大半的位置,而後闭上眼睛,强迫自己不去想刚刚看到的画面。
她现在都还有点耳热,一下子看到这麽有冲击力的画面,任谁都会不好意思吧,何况还是面对自己喜欢的人。
林浅在心中开始想平时脉脉给自己讲的一些小故事,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浴室里的莫霆云也觉得自己有些不正常,平常心跳也不那麽快,刚刚一下子差点就跳出来了,他赶紧来到浴室缓一缓。
等洗完了澡出去,看到床上拱起来的一小团,他还觉得那种不自在的感觉依然存在,不过影响不大了。
他坦然地拉开被子躺下,关了灯闭上眼,平日里他总是失眠,他以为今晚也会这样,可後来,不知不觉中,他就开始做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