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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第3页）

“陛下，正儿说得不无道理，此事还需详查，可不能冤枉了好人。”皇後娘娘也附和道。

“哼，就算此事另有蹊跷，那箭毕竟是出自云大将军军营，与他云大将军也脱不了干系。朕可以先不予追究他的罪责，但这兵权，朕看已经不再适合继续留在云大将军手里了吧？”

“陛下仁慈！云大将军，还不快把兵符交于皇兄？”康王一副为云大将军着想的模样，顺势道。

“谢陛下恩典，老臣遵旨！明日早朝必将拿来兵符，亲手交于陛下！”大将军面色复杂，沉重地跪拜道。

……

此一行，小云舒已对皇宫失望至极，又是刺客，又是诬陷；不是陛下皇後，就是太子公主，还有那个奇奇怪怪的康王，似乎每个人都带着一张面具，时而是温顺的家犬，忽而却又变为凶狠的野狼，让人捉摸不透，没一个惹得起的。

晚上，小云舒正躺在床上感慨万千，有人破门而入。

“姐姐！姐姐！弟弟找姐姐来兑现诺言了！”小云啓兴奋地冲了过来，直接跳到了小云舒的床上。

小云舒白天受了些惊，早已把答应小云啓的事抛之脑後了，这会儿经小云啓这麽一喊，才终于又想了起来。

“坏了，当时光顾着逞一时口快，这要给小骗子当一天的奴婢，不得被他折腾死……真是冲动了！”小云舒暗暗发着愁，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

“姐姐，什麽是奴婢呀？”小云啓突然开口道。

“什麽？你不知道什麽是奴婢？”小云舒惊讶道，“你不知道什麽是奴婢，你就答应？”

“为什麽不能答应啊？姐姐给弟弟当什麽，弟弟都愿意！”小云啓说着，脸上的笑容像生了藤蔓，直逼近小云舒的心里，挠着痒痒。

小云舒恍惚间傻呵呵地笑了起来，像丢了魂魄一般。

“姐姐快告诉弟弟，奴婢到底是什麽呀？”小云啓见姐姐笑而不答，着急道。

小云舒这才晃了晃脑袋清醒过来，扯谎道：“奴婢，就是先生呀！教人读书识字的先生！奴婢就是先生的另一种称呼，不过，平时还是要叫先生，因为奴婢听起来太过于……幼稚，听了会被人笑话的！”

“哦！弟弟明白了！就像有人叫爹爹，有人叫父亲！弟弟还小，所以叫爹爹，姐姐年长，叫爹爹就会显得幼稚……可是姐姐为何还叫爹爹呀？”

“咳咳！姐姐是刚和爹……哦不，父亲，刚和父亲久别重逢，所以一时还未来及改口。明日姐姐就开始叫父亲了！”小云舒继续一本正经地圆着谎。

“姐姐既然不喜欢弟弟那麽幼稚地叫先生奴婢，那弟弟以後也要和姐姐一样叫父亲！”

“好……好……”小云舒尴尬地笑了笑。

“那姐姐现在就开始教弟弟写字吧！”小云啓一刻也等不及了，使劲儿往起拽着姐姐，“姐姐先教弟弟写名字吧！弟弟早就想知道自己的名字长什麽样子了！”

“好好好，你松开，我自己下去……”

当笔墨纸砚都已准备就绪，小云舒思索了片刻，一个坏主意偷偷冒了出来，提笔在纸上写下了两个字：臭啓。

然後憋着笑指着两个字对小云啓念道：“云——啓。”

“云——啓！”小云啓跟着念了一遍，又接着问，“‘姐姐’两个字怎麽写呢？”

小云舒便又在纸上写了一个“姐姐”。

“弟弟也来试试看！”小云啓笑呵呵地接过姐姐手里的笔，一边念叨着“云姐姐”，一边在纸上写道：臭姐姐。

小云舒看罢，顿时火冒三丈：“臭姐姐？！云啓！你是不是故意的！！！你这个小骗子！看我不收拾你！”

小云啓见状，早哈哈笑着跑开了，小云舒在後面奋力追赶。而这小云啓年纪虽小，却格外灵活，如老鼠般四处乱窜，追了许久，小云舒也没能抓到，最後把自己累得瘫软在地，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你……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小云舒还在纠结，“你……认识字，干嘛……还让我……教？”

“弟弟并不认识字呀！”小云啓像没事人一般，气定神闲。

“骗子！不……认识，你怎麽……知道我……教得有……问题！”

“回家那日，父亲站在门口看了许久的牌匾，弟弟也一起看了很久，都记在心里了。弟弟虽然不认得上面的字，但想来其中定是有‘云’这个字的！而姐姐教我的字里没有牌匾上的任何一个字……”小云啓娓娓道着原因。

“哦，原来如此！大意了……哼，没想到你还挺聪明啊！不，是狡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