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出现了郁圆的名字。
“你说他跟郁圆是不是真的?”
“怎麽提她,这不是网友磕着玩的嘛。”这人听到郁圆的名字似乎觉得有些晦气,语气不善。
“她不是塌了吗?”有人疑惑。
“澄清帖你没看?”有人替他解答。
“是吗,我去看看。”
“你是不是他们CP粉来着。”
“额。。。。。。是。”
“真可怜,你怎麽粉一个塌一个”友人拍拍女生的肩膀揶揄她。
女生抖开她朋友的手,没什麽好气道:“说什麽呢,不是都说澄清了?”
“这你都信?”
。。。。。。
郁圆默默听着,半张脸缩进冲锋衣领中,眼神里情绪淡淡的。
哪怕足够冷静,听到这些话仍旧生出些许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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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後散了场,郁圆穿过人流去後台找他。正要推开门时,门缝中传来要组局吃饭的谈论声。
季来之站着收拾自己的草稿和资料,拒绝了邀请,“谢谢不去了。”
“别啊季老师,百年才修得同船渡,咱好不容易一组。熬了那麽多天夜才打赢的比赛。一起去庆祝庆祝呗。”伍明轩拉着他手不舍地说,整个人都快挂季来之身上。
他比赛成绩算不上好,如今下一轮就到了最後车轮战淘汰赛,这次说不定就是他在场上最後一场胜仗了。
历诗扶着额角看着两个男的在面前拉拉扯扯。果然越靠近真相的人往往越寂寞,郁圆这时候最需要陪伴,季来之摆明了想早些回去陪人。
她想,伍明轩你和他追求对象相比,你算个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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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圆听得明白,不想影响到他。她退到楼梯间给季来之拨去一个电话。
话筒里带着微弱电流音的嗓音,与不远处休息室里真实的声音交错重叠,形成奇异的回响,一时让人有些恍惚。
郁圆一边往外走一边跟他说:“你去跟他们吃饭吧,我已经走了。”
身後响起一阵匆忙的脚步声和拉开门的声音,可郁圆已经走下楼梯,消失在那一层。
他问:“你还在电视台对不对?”
“好好吃饭,别想我,晚上见。”郁圆柔声嘱咐好後挂掉电话。
走出电视台後郁圆摘掉口罩,新鲜空气进入肺部,她长舒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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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车里,她接到一个十万火急的电话,听到通话中汤嘉惠颤着声说她爸出了车祸,郁圆感觉自己撑了那麽久的天是真塌了。
电话那头汤嘉惠也着急,一股脑全说了出来。郁圆在她话里抓到几个词,骨折丶擦伤丶昏迷。。。。。。
这几个词不管怎麽组合听上去都不是小事。
汤嘉惠倾诉完之後缓了口气,又怕自己刚刚那些话把她吓到,安慰她道:“还好,人没什麽事。就是看着吓人,你过来的时候别着急。”
她默了片刻,又迟疑了,“之前的事情。。。。。。还好吗?不过来也可以的,我能照顾你爸。”
“我过来,马上。”郁圆语气严肃,可颤抖的声音暴露了她此刻的忐忑不安。
挂掉电话後她坐在那缓了缓,握着方向盘的手心潮湿,手抖得厉害,这副样子是万万不能开车了。
她浑浑噩噩地推开车门,下车时步伐有些迟缓,像是没缓过神来。锁好车後马不停蹄跑到马路边,伸手去拦出租车。
坐上车後有了思考的时间,她脑子里才开始回放汤嘉惠的话。
她刚刚说什麽来着?
哦对,还要去接一趟郁子墨。
郁圆招呼司机掉头去一趟实验中学接人,司机从後视镜里瞥了她一眼,见她脸色发白,整个人像是丢了魂似的,犹豫了一瞬,还是出声问道:“姑娘,没事吧?”
她不好,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八岁那年邱月怡在她面前离开的模样。她早早失去了母亲,幸亏还有父亲的陪伴才能好好长大。
如今父亲也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