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女孩儿,在哪儿都发光。
闪光的女孩儿们穿过黑夜,直奔酒吧。
路边有家新开张,安安忍不住要去看看。
“不好吧,都跟邹衍说好了去他那儿。”
邹衍是徐悠高中同桌,大学期间自己开了两间酒吧。两人在那儿有专属位置,不用担心安全问题。
“你看,宣传单上写了,有猛男。”安安对猛男毫无抵抗力,徐悠不知道秦北对此作何感想,但她坚决反对。
“你就不想看看,和你家陈至诚有什麽区别。看一眼就走,不多呆,放心吧。”
不由分说,拉着徐悠推门而入。
穿过狭窄的黑暗通道,这里更像一个战场。
室内硝烟弥漫。舞台上,七八个肌肉夸张的男人,什麽姿势都有。
无数双手,像拍打礁石的巨浪,翻起阵阵浪花。
这场面她立刻生理不适,来不及看就捂上眼睛。
周遭女孩子们尖叫丶呐喊,震耳欲聋。
安安眼疾手快拍了几张,就被徐悠强行拉了出来。
“干嘛呀,还没看够呢。”
“看一眼就走,你说的。而且不好看,太恶心了。”徐悠直抖鸡皮疙瘩。
“你有心理阴影,我跟你不一样。”安安连忙摆手,撇清关系。“不过确实一般,差点儿意思。”
“差哪儿啊。”徐悠脱口而出,又後悔了。
安安直接展示摄影成果,耐心向她解释,肩颈胸维度之间的关系。仔细把图片放大,左右拨弄拨弄,又道“只有肌肉,欠缺美感。还是自家饭好吃啊。”
徐悠一直偏头不看那照片,再看真就吐了。
到了MissingU酒吧,邹衍早预留了二楼贵宾包厢。
三个人自大学後第一次碰头,自然有不少话要说。
临近深夜,邹衍把两人送回徐悠家,楼上亮起等才离开。
安安依旧住在徐悠家,只是她不去楼上卧室,坚持睡客房。
“从此以後,那里就不属于我了。”一句话拐了十八个弯儿,徐悠听得耳朵都痒。
“我永远都属于你,陪你睡客房。”
“悠悠,你这麽好。陈至诚上辈子一定拯救了银行系才遇见你。”
徐悠趴在安安怀里,微不可查地摇摇头。
一定是我用尽了前半生的幸运才遇见他。
深夜总不适合谈想念的人,陈至诚这时飞机没落地,徐悠想他也不能打电话。
她跳下床,捧出给安安准备的新婚礼物。
“其实早就买好了,一直都定不下日子。留来留去,感觉都不新了。”徐悠遗憾地抚摸着礼盒上冰凉的丝带。
典雅的酒红色,搭配16寸正红色丝绒礼盒,她用心挑了好久。
“打开看看,别嫌弃。”
礼盒落入安安手中,两人目光都聚焦在此。
一个怕不喜欢,一个怕太贵重。这十年间她们互送过无数礼物,而这一份明显珍藏着厚重的情谊。
“十二条,我的妈呀。悠悠,你……”安安抚摸一排足金打造的项链,眼都要花了。“太贵重了。”
“农历十二个月都有自己的代表花,也就是十二花神。”一月梅花,二月杏花,三月梨花……足足十二条,造型不同的十二花神项链。
“十二花神次第来,人间月月花儿开。安安,你的幸福也会依次到来,常开不败……”
不等徐悠说完,安安霸气地搂过她,直接在脸上吧唧亲了一口。
两个女孩相拥,眼泪控制不住就流了下来。
“以後秦北必须对你更好,比我对你好才行,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