闽南老宅的瓦当滴着血露,我跪在祠堂天井,新生右臂的虎纹灼如烙铁。掌心的"泰"卦青签突然自燃,灰烬在青砖地凝成行血书:"戌时三刻,煞返本宗。"檐角铜铃骤响,十二盏倒悬的羊皮灯笼齐转,映出梁上七道新刻的《船祭咒》——竟与南极冰鼎的量子纹如出一辙!
黑猫残须在骨髓深处震颤,剧痛中六百年前的渔谣刺破耳膜:"七牲饲鼎易,九代镇煞难。。。"我掀开供桌下的暗格,腐坏的檀木匣里躺着半截犀角簪——簪头沾着三叔公的血,正是当年他代我赴死的证物。
"寅时煞冲!"簪尖刺入青砖的刹那,地砖突然翻转。腐臭味扑面而来,暗道石阶上布满黏腻的胎衣,每阶都嵌着枚刻工程编号的睁眼铜钱。黑猫残须突然暴长,在墙面灼出奎宿缺口——缺口后竟藏着口青铜椁,椁身缠的不是麻绳,是浸透尸油的5G光缆!
椁盖突然炸裂,郑和太监的纳米残躯在光缆中重组:"林守宫,你真以为南极是终局?"他的量子拂尘扫过供桌,父亲的遗照突然渗血,相框玻璃映出海底景象:三百青铜鼎虚影正在重组,鼎口伸出刻满生辰的机械触手。
我挥簪劈断光缆,迸溅的量子火花中浮现惊悚画面:当年七姓先祖跪拜的并非青铜鼎,是口嵌着星图的石椁。他们割开的不是亲子咽喉,是条缠在椁上的电子虬龙!黑猫残须突然刺入太阳穴,剧痛让我看清真相——那条"虬龙"竟是坠毁的外星探测器!
"卯时潮退!"我将犀角簪按入青铜椁。椁内突然传出婴儿啼哭,三百道量子光束破土而出,在祠堂穹顶拼出南极星图。郑和的纳米身躯突然液化,裹住星图核心:"甲子轮回本是外星收割,你们每代镇煞都在完善。。。"
簪头的三叔公血突然活化,凝成白虎虚影撞向星图。我撕开右臂虎纹,新生血肉中掉出半片玉玺——正是当年父亲刻进混凝土的残片!当玉玺按入星图"奎宿"位时,所有青铜鼎虚影突然调转方向,量子光束汇聚成刃,刺穿郑和的纳米核心。
海底突然传来闷雷,我透过玉玺残片看见终极真相:闽南地宫深处埋着外星探测器的核心,所谓的"镇煞",实则是用七姓血脉掩盖星际坐标!黑猫残须在识海尖啸:"用簪刺膻中。。。"
我反手将犀角簪刺入心口,混着守宫人血的量子露喷涌而出。南极冰渊的画面在血雾中重现:林氏嫡子的量子残魂突然暴起,咬断外星核心的能源管。全球青铜鼎虚影应声炸裂,郑和的惨叫混着渔谣在祠堂回荡:"。。。潮信不改。。。甲子重来。。。"
晨光刺破血雾时,我攥着融化的玉玺残片跌坐在地。檐角铜铃突然坠地,碎成三百枚刻星图的青铜卦签。手机在香炉灰中震动,最后一条信息投射在残碑:"。。。镇煞非镇煞,守宫实守星。。。"
黑猫残须从碑文渗出,凝成崭新的"既济"卦。卦象指向老宅枯井,井底传来熟悉的婴儿啼哭——六百年前的林氏嫡子,正在量子泡沫中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