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查了下,今个陆迟晚没跟任何人联系,没打电话,也没发消息。
只是这路线多少有些奇怪。
的确奇怪,陆迟晚都不知道自个随时翻了个地址,翻到了南城有名的火葬场。
因此司机师傅见她一直哭也没起疑,以为她是亲人去世了,赶着去送最後一程哭呢。
下车的时候,司机师傅还贴心的安慰,“姑娘,前面车子走不了了,你走的快一些的话十几分锺就到了。”
“这大白天的倒是没什麽可怕的,你别哭了。”
陆迟晚点点头,用手机支付了费用给司机师傅。
她转头看了眼,目光迷茫。
那个大烟囱是啥玩意?
化工厂吗?
陆迟晚并没立刻往前走,她这会正伤心也顾不得形象不形象了,随便找了个地坐了下来。
她拿着手机翻开通讯录,给厉宴行打了个电话,但刚拨通她又忍不住挂了。
很快厉宴行打了回来。
陆迟晚没接。
厉宴行一直打。
打到第十个的时候,陆迟晚总算接了。
“在哪?”
“跑什麽,怕我吃了你?”
厉宴行压住心中的怒火,尽量心平气和的跟她谈。
“阿宴,呜呜呜,我不想活了。”
“你别来找我了,我要离家出走了,呜呜呜。”
“我配不上你,呜呜呜。”
说一句,哭三声,哭的厉宴行头都大了。
“怎麽了?”
“乖,有什麽事慢慢跟我说,别闹。”
“我我,我完了,我要死了,谁也救不了我。”
“有我在,阎王都不敢收你,给我滚回来!”
厉宴行这火还是没压住。
林牧看了眼越来越近的距离,心道:嗬,您这态度还真就追妻火葬场了。
这不火葬场快到了。
啪。
陆迟晚挂了电话,气的连手机都扔了。
她起身朝着大烟囱走去,想着自个都这副鬼样子了,活着也没意思,干脆烧死得了。
陆迟晚失魂落魄,擦着眼泪向前走着,完全没注意到後面跟上来的车子。
按理说这路已经在修了,坑坑洼洼根本没法走,强行走只会磨损车子,普通的车子也不好开过来。
奈何厉少是既不爱惜车子,也不是普通的车子,就让林牧这麽晃晃悠悠,跌跌撞撞的跟着,丝毫不怕车子报废。
厉宴行看到小姑娘没事,心安了些。
他让林牧就这样跟着。
直到十几分锺後,陆迟晚擡头看到火葬场的牌子傻眼了。
“……”
“火,火葬场?”
“火葬场?”
陆迟晚伸手揉了揉自个的眼睛,确认了一遍。
真是火葬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