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车就直接绕道去走後门了,私家车全都停在了後面。
不时有人走过来,面带悲色的送家里人最後一程,结果却看到这麽一对情侣在腻腻歪歪。
大家看他们的眼神全都带着震惊。
甚至有位大妈经过的时候,还疑惑的嘟囔了一句,“现在小年轻的谈恋爱流行在火葬场前谈了,难道这就是最新潮流?”
旁边大爷接口,“可能是为了生死相依吧。”
陆迟晚:“?”
不得不说,大爷大妈们的思想比她还赶潮流。
意识到有不少人经过,陆迟晚急忙将口罩戴了上去,又把帽子往下压了压。
这下厉宴行也由不得她要不要回去了,弯腰将人抱了起来,走向了停在路边的车子。
陆迟晚钻进厉宴行怀里,脸痒得难受。
她几次都想伸手去抓,可还是控制住了。
如果抓的话情况只会更糟糕。
路上,陆迟晚的脸痒的越来越厉害,钻心的痒,已经不是理智可以控制了。
可对於陆迟晚这个重度顔控来说,再不能控制也得想法控制。
她为了让自己清醒,狠狠的掐了自己胳膊一把,血都掐出来了。
厉宴行皱眉,伸出胳膊递到她嘴边,“忍不住就咬我。”
陆迟晚有点舍不得下嘴,别过脸去,“我不咬。”
可她真的痒的难受。
她又想掐自己的时候,厉宴行再次把胳膊递了过去。
於是,陆迟晚一把掐在了厉宴行胳膊上,也直接掐出了血。
厉宴行挑眉,那点疼痛对他来说也不觉得有什麽,只是意外的很,“打个针都怕的又哭又闹的,舍得对自己下这麽狠的手?”
“那也没毁容可怕。”
“打针和毁容选一个呢?”
“打针!”
陆迟晚急道:“给我打一百针都没问题,但我这张脸不能毁,毁了我就不要你了。”
厉宴行扯下她的口罩,低头亲着她的唇角。
陆迟晚偏头躲了下。
厉宴行笑道:“我不嫌弃就行。”
陆迟晚看出来了,他是真不嫌弃。
她现在毁了容,那半张脸丑的跟鬼似的,他亲她的频率反而还上升了。
总算忍着回到了锦溪湾。
当然厉少手臂上也避免不了多了几个伤口。
杨医生和他的医疗团队早就严阵以待了。
此外,还有从医院专门赶过来的各方面的专家,连检查仪器什麽的都专门运了过来。
陆迟晚这个样子,厉宴行也不敢带她去医院,怕她受刺激。
杨医生给陆迟晚打了一针。
这次陆迟晚倒是乖了,没再闹腾,只是打针的时候,整个人缩在厉宴行怀里,闭着眼睛,表情凝重的跟自己已经跳进火葬场的炉子里,将要被烧死了似的。
针的效用上来後,陆迟晚的脸总算没那麽痒了。
十几位专家一同会诊,顺便问了陆迟晚最近的生活起居,吃的各种食物,接触到的所有物品等等。
甚至贴身衣服都要拿来化验一下。
不过杨医生在陆迟晚那日从老宅回来的时候,就看出了些不对劲。
他给陆迟晚用了点扛过敏的药物,後续陆迟晚一切正常,他也就以为自己多想了。
现在陆迟晚突然发病,他才意识到那不是自己多想了,那日应该就是病因所在。
杨医生跟其他专家说了此事。
专家们检测过後,发现陆迟晚这几日接触的东西,吃进去的食物都没什麽问题。
这也就更加确定了杨医生的判断是准备的,应该是那日在老宅沾染了什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