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真的知道错了,主人。。。。。。。”
“奴婢定然会改。。。。。。。。”
“您丶您饶——”
楚珏好像是害怕一般连忙摇摇头——主人的赏是恩,罚是恩,便是下诏赐死也是隆恩浩荡。他不被允许求饶半分。
楚珏整个身体都像落叶一般,脱力的凋零下去,膝盖下的瓷片扎入血肉,血色也很快在衣料上“绽放”开来。
疼,但是不够疼。
楚珏将一块碎瓷片置于掌心,缓缓合握,锋利的边缘刺破手掌,血液一滴一滴的落在白色的大理石地面,然後碎掉。
疼麽?不够疼。。。。。。。
他主人就像他掌心所握锋利——他主人不是这破碎的瓷片,是这世上最锋利也最贵重的剑刃——他只能放在手心之上,虔诚的侍奉。
只要不是愚人,怎麽会有人想要握住剑刃呢——卑贱如他,他怎麽会蠢钝如此!怎麽会生出这样的私念,妄想握住主人。。。。。。。
就算他不惜痛,难道也不惜脏了主人麽。。。。。。。
天微亮的时候,他起身整理好自己,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掌——完好如初。
楚小北来拜见他,一直在不停的打哈欠——主子下的命令,要他和哥哥连夜审讯。现在楚小南得略微休息片刻,还要赶回公司开早会——楚小北都是不知道,这份儿罪是给那些犯上作乱的蠢人受的,还是给他们两兄弟受的!一晚上没合眼!
楚小北将文件递给楚珏,楚珏只翻看了几眼,然後合上了——主人吩咐给他的事,怎麽能做得如此不尽心!
楚珏的语气淡淡的却让人不寒而栗
“继续审”
“名单上这寥寥十几人,不敢作乱”
楚小北的脑子都不会转了——他都一夜没睡了。。。。。。。
“主子,昨晚已经用了重刑,再下去。。。。。。。他们人估计扛不住了”——我也扛不住了啊!!
楚珏一边整理自己的衣袖,一边语气平常的缓缓说道
“这些人家中有孩子麽?”
“有,大的二十多岁,小的就两三岁”
楚珏看着自己整理过後的,似乎是满意的点点头——不知道是对今天的衣裳满意,还是。。。。。。。。
“两三岁,正是招人疼的年纪”
楚珏说完,便将眼神从衣袖缓缓移到楚小北脸上——盯得楚小北後背寒毛倒竖。
“这丶这。。。。。。。主子。。。。。。。这。。。。。。。。”
看着楚小北脸色有点儿苍白的,如此支支吾吾,楚珏动作有些慵懒的摆摆手
“既然听明白了,去做吧”
“可,可——”
“主人身份贵重,自然不会过问楚家家事。
可主人吩咐了此事‘不可能善罢甘休’,我又岂敢草草了事。自然该,斩丶草丶除丶根。”
“重刑很容易屈打成招,这——”
楚小北的後半句,被楚珏看了一眼,他便硬生生的咽下去了——只要能做到“不放过一人”,主子不惜“错杀一千”。
楚小北也只能领命——你们这些倒霉蛋啊,别怨我,也别怨我主子,怨就怨自己个儿不长眼,得罪了爷的人!
楚小北去了不过三十分钟,下人来禀
“北少爷,主子让您回去”
楚小北正捂着额头,让自己疲惫不堪的大脑和心底起码的良知作斗争——两三岁的孩子,他实在是下不了这个令啊。。。。。。。。
这倒是能让他暂时的喘口气
“我马上回,人先别动啊”
“是”
“主子说了,让我回去干嘛吗?”
“主子没说,可是命令来得急,您还是快些回吧”
楚小北点点头——怕是,爷那边。。。。。。。又怎麽了呀?!
“我的活祖宗啊!”
三十分钟前,楚珏已经在门前站了有一会儿了——掌心还是一层又一层的汗。
他若是进去伺候,惹得主人厌烦,他定是死罪难逃。。。。。。。
他